“玉虛子,朕知道你得了玉清尊神的傳承。可是,這得了傳承,最終卻沒有能夠達到應有的高度之人,從古到今,比比皆是。玉虛子你就那麼有把握,自己能夠完全消化那些傳承嗎?”

這話讓玉虛子心虛起來:“本掌教能……”

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青山聲色俱厲的打斷:“玉虛子,你捫心自問一下,真的能嗎?這東西關系大道,可來不得半點虛假!”

玉虛子張了張嘴,想要說能,可是嘴張了開來,卻始終說不出這個字。

因為他知道趙青山說的是正確的,這種東西,關系大道,也關繫到他的道心,的確不能信口開河。

否則,他說的時候痛快,來日一旦無法實現自己的話,到時候心魔爆發,難免就要萬劫不複。

只是,讓他就這樣認輸,卻也並不甘心。

趙青山又道:“玉虛子,你應該知道,朕的前生,乃是天下間第十位尊神,也曾經多次與玉清尊神論道。對玉清尊神道通傳承的瞭解,如今三界之中,絕沒有人能夠超過朕。朕如今轉世之後,已沒有了從前的修為,可是那份眼光,卻還仍然在。你難道真的不想要一個曾經和玉清尊神論道之人,來幫你吸收玉清真神的傳承嗎?”

玉虛子是真的想說“不想要”,可卻也真的說不出口。

“給,拿著,這可是玉清尊神傳下來的法寶,豈能亂丟?”見他這樣子,趙青山當然明白太心中的矛盾,當下將那些收取的法寶再一次地過去,給他個臺階下。

玉虛子也就就坡下驢,只是還在嘴硬:“本掌教只是感謝你換回法寶的善意,可……可沒有臣服之一,你別痴心妄想。”

趙青山知道他心頭已經同意,當然不會蠢到在表面上跟他做口舌之爭,笑笑不說話。

其他掌門們總算輕松下來。

一行人反而上前將趙青山圍住,問道的問道,拉關系的拉關系,場面倒是很熱鬧。

哪怕是玉虛子,也厚著臉皮,湊到旁邊。

畢竟趙青山當年的修為擺在那裡的,哪怕如今形勢變化,他那眼光還在,就算因為修為下降的原因,比不上一位真正的尊神,那也強過了普通大羅金仙。

在場這些人,連一個仙人都沒有,能有這樣的人指點修行,那是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即便是各種不痛快的玉虛子,也是不肯錯過。

趙青山對他們也來者不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每有所言,無不中的,讓人大為嘆服,就算玉虛子,心頭那股不平之氣,也慢慢的被折服。

起中為有那蜀山掌門劍鳴老道,卻並沒有湊過來,而是在一邊黯然神傷。

趙青山遠遠見了,心頭明白,走上起來,笑道:“劍鳴道友,怎麼了?”

說著指了指劍鳴老道手中的東西:“還在為它傷心嗎?”

劍鳴老道手中捏得緊緊的,一直不忍撒手的,正是那枚破碎了的太清一氣神符。

“是啊,這枚太清一氣神符,從我蜀山立派以來,就一直被供奉在我蜀山之中,我蜀山之人,都認為這枚神符能夠和我蜀山派一起共存亡。甚至因為是尊神所傳的原因,說不定比我們蜀山派生命還要更長。卻沒想到,如今我蜀山派並無滅亡之相,這神符卻先走到了盡頭。”

說著劍鳴老道自嘲的笑了笑:“說來好笑,老道修行多年,早就深知萬物終有生滅的道理。可這道理拿去教訓別人,說得頭頭是道,輪到老道自己,卻仍然難以自持……”

他嘆息一聲,搖搖頭:“還是煉心不純啊……”

趙青山笑了:“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只不過,我其實還有些不解。”

“不解?”劍鳴老道是真的不解起來:“此話從何說起?”

趙青山笑道:“我不解的是,這枚太清一氣神符,明明還沒有到廢棄之時,劍鳴掌門又何以如此黯然神傷呢?”

“什麼?”劍鳴老道大驚,一把抓住趙青山的手:“玉皇陛下,您可有辦法?”

雖然之前就因為這個玉皇的稱呼,和玉虛子有過爭執,但是劍鳴老道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情願承認趙青山這個修為遠遠不如自己、年紀遠遠不如自己的人就是玉皇大帝的。

可是剛剛他那聲玉皇陛下,卻叫得情真意切。

趙青山笑笑,不著痕跡的掙脫了手:“這太清一氣神符,畢竟來是太清尊神傳下來的寶貝,雖然天道崩潰,受了影響,又年代久遠,的確不是很好處理……”

說到這裡,看劍鳴老道一臉著急,也不賣關子了:“不過,以我之見,卻還是有救。其實這等寶貝,本身自然具有自我修複的能力。如今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如今天地已經和百萬年前不同,天道已經有所變化,它內部自我修複的能力無法生效。”

“但是,朕就正好對如今的天道,有幾分心得,相信憑借朕的眼光,還是能夠幫助這枚神符,重新和天道建立聯系的。就只是不知道劍鳴掌門,是否放心把它交給朕修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