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三招,單手應付的白黔逐漸招架不住,他揚臂將右手中的火把扔了下去。

火焰點燃了火油,瞬間鋪成一片火海,熱浪朝著兩人襲來。

滾滾濃煙迷了雙眼,阿卿還沒反應過來,腰上就多了一道力。

白黔攬著她,出了書房,又飛身至幽徑院。

兩人剛落地,他便又伸手探入阿卿衣襟,阿卿再次與之纏鬥在一起。這次他用了兩隻手,不過五招,就將阿卿制服。

白黔噙著笑,一針見血指出她的弱點:“你內力雖深厚,實戰經驗過淺,招數變化也少,完全不是本殿下的對手。”

語畢,就從她懷裡取出那封信。

“無恥,卑鄙,對一個弱女子動手動腳。”阿卿被他反手擒拿住,只能對著地面啐了口。

他既然早就看穿自己是女扮男裝,如此行徑,實在下流。

白黔冷道:“本殿下先是皇子,而後才是男子。”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心裡只有皇位,並不在意女色。

松開阿卿的手腕,他兩指圈起,吹出口哨聲。

兩匹駿馬應聲奔來。

白黔上馬後,指了指另一匹馬,斜睨著阿卿:“上馬。”

阿卿巋然不動。

他問:“你不是想要虎符嗎?”

阿卿望向他,眼裡的疑惑一目瞭然。

白黔半勾唇,遙望雲後月暈:“本殿下帶你去取,另一人的。”

雖不知真假,但阿卿猶豫了會還是翻身上馬。如果他要殺自己,早在地窖就動手了,沒必要將她帶出來,然後又故意設定另一個圈套。

不妨隨他去看看,萬一真的有虎符呢?

阿卿駕馬跟上三皇子,兩人剛出府,便瞧見府上天空被火光映紅。

三皇子府吵吵鬧鬧,許多人丁跑來跑去,口中還大喊著:“走水啦,走水啦,殿下書房走水啦!”

阿卿對長安城並不熟悉。

即便跟著白黔驅馬而行,也不知道自己是去往何處。

在空無一人的大街行了半柱香的功夫。

前面的馬兒慢悠悠停了下來,白黔將馬拴好,然後帶阿卿走了僻靜小路,來到一處高牆前。

兩人都是輕功極佳的人,翻進去不是什麼難事。

阿卿一直跟著白黔左繞右拐,漸漸迷失了方向,她壓低嗓音問:“這是什麼地方。”

前面的人淡道:“大將軍府。”

心裡咯噔一下。

大將軍乃是三公級將軍,位一品,白崇國的大將軍如今只有一人,那邊是餘戰。

阿卿終於明白,白黔所說的虎符,原來是指餘戰手中那塊能調動十萬大軍的虎符。

阿卿不禁步伐更輕了些,她試探地問道:“我們是來偷餘將軍的虎符?”

白黔冷笑一聲:“不是偷,是搶。”

阿卿怔住。

據她所知,大將軍府裡外守衛上千人,且城外三公裡駐紮著飛虎軍三萬人,皆聽餘戰調遣。闖將軍府無異於闖龍潭虎xue,而且一旦被發現,絕無逃脫可能。

三皇子此舉,實在過於兇險。

人要有自知之明,阿卿思忖半刻,決定不同他趟這淌回水,於是轉身想悄悄溜走。

誰知剛揹著他走了兩步,後領就被人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