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牽著手下臺,看上去十分恩愛,媒體記者的閃光燈亮個不停。

撐著下巴沉思了一會,付杏又轉動鐲子,將美顏調至最高階。

朽木君曾建議過她,最好不要過度依賴金手指,因為藉助的力量超過一定限度,就會對身體産生負荷。

她現在知道這負荷是什麼了。

付杏的手腕像被刀鋒圈著,接觸到鐲子的面板如割破皮一樣刺痛,鐲子圈得異常緊,似乎已經嵌入肉裡,但表面上看起來又毫無異常。

愛美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整個容也要挨刀子呢,關鍵在於值不值。

深呼一口氣,她當作手腕處的持續性刺痛不存在,若是常人,可能堅持不了一分鐘,但她早就經歷過煉獄的磨難,這點痛苦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有請我們的最佳女演員和最佳女配角,安荏!付杏!”男主持的聲音中氣十足,配上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手挽著手,安荏和付杏微提嘴角,維持著弧度最美的笑容走上了舞臺。

臺下的不少導演和明星還在議論:付杏是誰啊?以前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直到付杏轉身面向觀眾,除了音樂,全場寂靜。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美麗的人,美到日月星岑都失色,舞臺輝煌明亮的燈光都淪為她的陪襯。

她輕輕往那一站,就註定是今晚的主角,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安荏緊繃著嘴角的弧度,不讓自己失態。

她知道那些驚豔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就連她自己今天第一眼看見付杏,也有幾秒鐘的失神。

付杏穿著一身寶藍色星空裙,裙身綴滿華麗精緻的亮片,在燈光下閃爍如銀河。

而她本人,如同銀河的主人,氣質超凡,仙氣凜凜。

呆了兩秒後,男主持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職。

他偷看了一眼手卡,然後紅著臉結巴道:“聽……聽說二位在劇組裡也是好姐妹。”

“是的。”

“那請問你們二人是怎麼認識的呢?”

“安荏姐有一次邀請我去她的房車裡避雨,然後我們話很投機,就成了好朋友。”

“付杏妹妹還送了我許多面膜呢。”

女主持人立馬接話:“哇,真是非常羨慕二位的友情了。”

“謝謝。”

拿著獎杯下臺的付杏,故意沒有看江炎一眼,就連後來散場,江炎故意避開鄭繪想和她說幾句話,她也只顧著認識新朋友,假裝沒看見。

回到小區後,付杏已經累倒快散架,她已經不記得典禮上有多少個導演向她丟擲合作的橄欖枝了,每一個都信誓旦旦地說讓她當主角。

剛出電梯,接到印天煜的電話。

“喂?終於記得找我啦?”

“嗯,新聞照片上的你很美。”

“這麼快就出新聞了?我自己都還沒看呢。”

付杏把電話調成揚聲器模式,開啟網頁搜尋自己的名字。

印天煜疲倦嘶啞的聲音傳來:“對我安排的驚喜還滿意嗎?”

“你是說裙子還是座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