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看,趙泰都不是那種爛好人。

想到這些後果,田疇就不自覺的心裡發緊。

原以為是簡單的借兵平亂,最多付出一點代價就行。

結果他們還是把趙泰給想得太簡單了,好處他要拿,但又不能讓你好好發展做大,至少短時間內別想找他麻煩。

可隨後田疇就嘆了口氣,有得選嗎?

沒得選。

把亂平了劉虞還有喘息的機會,不平那他這個州牧會難過很長一段時間,長到他這個州牧被朝廷問責開始。

“條件可以答應,但太守需得給疇一個承諾,不得對漢民行劫掠殺伐之事。”

儘管他說的這個在條件裡已經寫明,可他還是重新說了一遍。

至於其他的,也就隨便了,利大於弊就行,要是弊端太大他寧願讓劉虞繼續熬也不會答應下來。

“好,本就是應有之理,那本太守便親口給你再承諾一次,不對漢民行劫掠殺伐之事,這一點本太守之士卒肯定能做到。”

不對漢民動手,那剩下的也就烏桓人罷了,所有的先決條件,都是指向烏桓異族。

“疇在此代幽州百姓,代州牧謝過太守之諾。”

他謝是有道理的,畢竟戰事一起,放縱士卒軍隊劫掠是常態,幾乎成了打仗的一種規則。

趙泰能給出這個承諾,足夠稱一句仁德。

不過在趙泰的觀念裡,除非必要,像是朝廷敗壞改天換地的時候需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以此將中原一統,避滅一直亂下去外。

他始終認為自己人打自己人沒意思,可以競爭,卻不能太過分。

想過分一點,那就去打外人,窩裡橫算什麼本事,打外人狠才叫本事。

“那子泰便在常山多留些幾天,待準備完全後大軍將隨子泰前往幽州。”

打仗不是過家家,無論古代還是後世,戰前的準備都很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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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軍械這些有劉虞負責,算是輕裝簡從。

可軍隊配備是什麼,誰領軍,炸藥帶多少,輜重運輸的人員有多少,那都是要考慮並施行的問題。

只有把這些都弄得清楚,還有必要的軍事指揮才能,才算是一個合格的主帥。

會打仗能打仗的叫將才,能統籌全域性還會打仗的叫帥才。

兩者差距就跟普通貨車司機,跟一個物流公司的差距。

“如此,那疇便靜候太守佳音。”

商議結束後,田疇遣了個士卒快馬加鞭往涿郡而去,不止是把趙泰的條件說給劉虞聽,更是讓劉虞做好準備。

“哎,這人要是沒那麼大野心,忠誠於大漢,這大漢何愁不興。”

田疇不是對趙泰沒有了解的人,不止是對趙泰提前瞭解過,更是對常山郡都研究過。

那許多舉措除了跟世家用產糧對賭博弈外,無論那一條都可以稱一句開歷史之先河。

“可是,他為什麼就對世家不待見?甚至為了佔據主動跟上風,不惜以積攢之聲望對賭,排斥?那排斥又從何來?”

田疇研究過常山郡的現狀,卻沒有時間在郡內行走,連在真定縣內行走都少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