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艾快速完成井陘縣城的交接,隻身帶著五千士卒直奔公孫瓚後方。

並且透過斥候規劃出公孫瓚最有可能潰逃的路線。

結果發現這根本沒有什麼好規劃的,平原地帶到處都可以跑。

無非就就離城池的遠近問題,最近的也就是真定城,但如果公孫瓚收到了後方偏軍投降獻城的訊息,他還敢往真定城跑嗎?

這是高艾不敢去賭,也不確定公孫瓚敢不敢賭的問題。

“先繞後,再以斥候所報展開堵截,我就不信那公孫瓚能一直跑,除非有通天的本事。”

要是讓他僥倖跑到了一座城池,那大不了就把那城池也給攻下來。

手裡有炸藥,就是那麼肆無忌憚。

“不過在地裡埋六百包炸藥,那韓隨和是真狠啊。”

高艾帶著軍隊急行軍,思緒卻已經飄到了趙莊。

不能親眼所見,高艾還是有些遺憾的。

而早在高艾用一包炸藥將三千精騎破掉之後,嚴綱被受驚的戰馬駝著不知道跑到了那裡。

等他好不容易從發懵中反應過來,勉強將戰馬安撫下來後,臉色已經大變。

“不好,賊逆有那等神物在手,公孫將軍危矣。”

巨大的恐懼感襲遍全身,讓嚴綱如墜冰窟。

搞不好就是這朝廷幾萬大軍盡沒,哪怕他活下來在之後也只有死路一條。

這時候他並不知道在那平原戰場上,如他所見的炸藥包有六百個之多。

要不然他現在就不是擔心會不會全軍覆沒的問題,而是該考慮怎麼在之後逃得性命。

戰馬的速度是人力不能比的,這邊嚴綱已經跑到半路,前去報信,另一邊的高艾才出發沒有多久。

可別說是半路,就是差了幾里的路程,他也不能準時的把訊息帶給公孫瓚。

趙莊,從交戰開始到收到高艾的訊息,趙泰首次登上了那如同血肉磨盤的城牆。

雲梯頂部的鉤子牢牢固定在女牆上,那如同螞蟻一樣計程車卒不斷往上攀爬。

要麼是剛衝上來就被砍死,要麼就是被石頭或滾木砸下去。

連續的廝殺讓士卒體力急劇下降,但又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會沒命。

敵人的刀可不會因為你沒力氣而放你一馬,這就是一種拼體力跟心理的戰鬥。

城下屍體堆疊一米多高,前頭削尖包有鐵皮的衝車始終想靠近城門,哪怕推動衝車計程車卒死了一批又一批也還會有活著的人頂替。

趙泰站在一側,親衛揮舞著鋼刀盾牌擋下可能襲來的流矢跟敵方士卒。

“明公,戰場兇險,還請居於城內,此地有我等便可。”

此時的韓庘離趙泰最近,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聲音有些急切。

而他那乾淨時和善的臉龐,早已被凶神惡煞給取代。

“韓將軍,井陘的那支偏軍,還有城池已經被高艾給攻下。”

“可以點火了。”

聽到點火這兩個字,韓庘本已經疲憊的身體似乎湧出了無窮的力量。

打了那麼久圖什麼?還不就是在等這一刻。

“屬下這就去辦。”

在這越發打急眼的戰場上,韓庘帶著幾個人離開並不會引起注意。

偏將頂替了韓庘的指揮位置,及時補上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