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命令下達,讓整個常山郡都陷入一種風雨欲來的氛圍裡。

就像是原本晴空萬里的天氣,忽然被一塊烏雲遮蓋住,讓人心生壓抑感,而且這烏雲還沒有離去的意思,那壓抑或許就會變成恐慌。

軍隊及遊徼在街道上穿行,這頻繁的調動自然會有人猜測發生了什麼,不過在常山官府還是很有公信力的,百姓雖然議論卻也不會慌亂。

反到是那些心懷鬼胎的世家之人好一陣緊張,就像是事情敗露要被揭穿一樣。

然而過了許久後發現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儘管士卒把他們盯得緊了一些,卻沒去找他們的麻煩,那不還是跟之前一樣嘛,壓根沒有變化。

“反應真是夠快的,我等還未出城就已在部署,常山郡內的世家完了。”

田豐跟沮授揹著包裹站在酒樓門口,看著與往常不同的景象紛紛嘆息一聲,心裡滋味難明。

“元皓欲往何處?”

兩人將要分別,這一分別再想相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要是可以的話,同投一人效力會更好。

可有本事的人都有傲氣,認為自己不會比對方差,同投一人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分別找一人投效,盡情施展才乾的同時還能彼此比上一比,那才是真正的比試。

田豐看向邊關方向,也就是幽州劉虞所在的地方,答案不言自明。

這到是讓沮授有些意外,他還以為田豐會去投韓馥,畢竟之前他還對韓馥挺有好感。

怎麼這一轉頭就變卦了。

“劉州牧新到幽州,雖勉強站住了腳,可要不了多久就會遇到麻煩,我觀劉州牧得幽州百姓愛戴,又是朝廷宗室,若有我輔助定能換一番氣象,且這段時間以來其對趙太守應是早有諸多看法了吧,此時前去正好。”

“既然元皓去幽州,那我便在冀州謀劃,珍重。”

目前來說好像投誰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為朝廷效力,

但各走一方早晚會產生競爭關係,只是在趙泰還存在之前,所有矛頭的指向都會是常山郡。

競爭?那怕是不知道誰的威脅更大吧,有趙泰在,幽冀兩州想打都打不起來。

“既如此,那豐便先行一步。”

兩人拱手告別,沮授看著田豐接過店小二遞來的韁繩,牽馬向城外走去後。

再回頭看了看府衙方向,牽著馬同樣離開。

至於把趙泰變法的事情說出來,那怎麼說也得是出了常山郡之後。

頭再鐵也得有個限度,在真定或是常山境內說這些,真當趙泰還會好心的再放他們一馬?

嫌命長了才會去賭這個。

而且他們也想明白了,趙泰放他們走並不是毫無理由,之所以會跟他們說那麼多,只是讓他們出了常山後把變法的事情傳出去而已。

也就只是圖個方便,沒有多餘的意思。

就是這種隨意的態度,讓沮授兩人有種被小看了的感覺。

小看,就是威脅不大,甚至是沒有威脅才會放他們走。

這讓兩人心裡都憋了一股勁,那就是在未來某一天讓趙泰後悔放他們離開。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趙泰根本就沒小看他們任何一個,認為威脅不大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