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袖子拉緊了些,佯裝什麼都不知道,“軒哥哥,給你什麼呀?”

早知道就不帶小黃書上朝了,這下可怎麼辦?

“你說呢?剛才掉出來的是什麼?”楚軒真的是無奈到底了,剛才他晃眼看到了一張裸體,別告訴他那是什麼正經的東西。

倘若堂堂一個皇後,在上朝的時候看禁書,那傳出去像話嗎?

“剛才掉出什麼了?”她眨巴著眼睛,打算裝傻,這小黃書肯定不能交出來的,不然她的名聲都毀了。

“你…”他是動手也不是,罵她也不是,“韻兒,我該拿你怎麼辦吶?”他扶額,此生,他最沒辦法的,就是關於竹韻的事了。

“軒哥哥,你說過,我嫁給你,但是我是自由的。”她這幾天已經夠乖的了,本來就是楚軒說嫁給他,想幹嘛就幹嘛,為什麼現在還管的那麼寬?

“我…你…”他好像,是那麼說過來著。

看看竹韻捏緊袖角,他也不想再說這件事,“你知道剛才我為什麼阻止你,不讓禮部公佈上官家捐的款嗎?”

“為何?”這也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理應來說楚軒應該站她這邊啊,為什麼突然就說散朝了?

“自古以來,東楚官員就不能經商,就算經商也是以別人的名義。”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竹韻這些事情。“朝廷俸祿都是有規定的,倘若上官家拿出的捐款多出預算範圍,那麼就坐實了上官家經商的事實。”

“同時,丞相黨羽肯定也會誣陷你爹爹貪汙。”竹韻平日裡思考的並不多,他身為帝王,顧全大局的同時,也要護好自己的女人。

“原來如此。”竹韻皺起眉頭,整張臉異常猙獰,“這陳姜真是個大壞蛋,要是敢誣陷我家,我就把他打的屁滾尿流,哼!”她捏起拳頭,像是陳姜正在欺負她一樣。

楚軒捏住她的拳頭,輕輕的颳了刮她的鼻樑,“傻瓜,我不會任由別人,欺負上官府的。”

別說因為竹韻是他女人,就算不是,他也會護著上官家。

當年父皇和上官雄的情意,就足以他護佑上官家。

“你真好。”靠在楚軒胸前,嘴角上揚,做東楚能力最強的人的女人,好像還不錯。

只要,有自由,便好。

“皇兄。”一道落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竹韻歪過頭去,便看到了一臉落寞的楚武。

“阿武!”她放開楚軒,打算朝楚武跑去。

楚軒急忙拉過她,神色變得冷漠,“阿武來了啊。”他在人前,便是這樣,除了竹韻,能夠讓他溫和。

包括在白蘇蘇的面前,他都很少會笑。

“皇兄,我來看看母後。”他恭敬的模樣,帶著些許疏離。

“嗯。”楚軒輕輕應道。

竹韻開啟楚軒的手,“你拉著我做什麼。”她似乎搞不清楚狀況,身為皇後,應與臣子保持距離。

只是她開啟楚軒的手後,跑向楚武,仰著頭望著他,“阿武,我陪你一道去。”

她好久,沒見他了呢。

“這…”楚武看不清楚軒的表情,他的眼睛一片深沉,他不知如何做答。

“走了走了。”竹韻看他半天沒有動靜,不耐煩的拉著他就走,好像要去看太後的人是她一樣。

“韻兒,韻兒…”他想要提醒竹韻注意儀態,可是又太眷戀這種感覺。

“阿武,我們快走,一會我有事要與你說。”此時的竹韻,完全忘記了楚軒,只知道拉著楚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