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白蘇蘇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看到楚軒那麼苦惱,她突然恍然。

知道了嗎?那麼那件事遲早會浮出水面的。

“嗯,母後,你說韻兒她,會不會偷偷離開孩兒啊。”這幾日,竹韻總是躲著他。

“軒兒,這種事情。還得你自己慢慢想。”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因軒兒而起,就應該由他去解決。

“孩兒知道了。”楚軒聲音有些低落,像是孤獨的遊蕩在水中的小船,沒有同伴,隨風遊蕩,隨波晃蕩。

“對了,軒兒,過兩日哀家要同韻兒的母親走了,這東楚的江山,就交給你了。”她走之前,要把一切交代好,這樣,才走的安心。

“走?母後要去哪?”倘若母後都走了,那麼便沒有人,鎮得住那幫老臣了。

他們表面上尊敬他,卻也是看在白蘇蘇的面子上。

他這個皇帝,表面上光鮮亮麗,可是卻有太多無奈。

他一直都明白的,只是,一直在欺騙自己。

倘若白蘇蘇走了,這宮廷,怕是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吧。

“哀家要隱世了。”白蘇蘇想到之後,不用再待在這深宮裡,心情放鬆了很多,“以後東楚,就交給你和韻兒了。”

她起身,拉住楚軒的手,眼神帶著暖意,“軒兒,那幫老臣你別怕,他們都受了先皇恩惠,不會輕易做出越矩的事。”

“你處理事的時候,要果斷一些,不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知道嗎?”這孩子哪裡都好,就是還不夠果斷。

身為帝王,他該有的都有,就是缺乏了一股震懾感。

陳姜那老滑頭,就是看楚軒年幼,想要控制他,但是白蘇蘇相信軒兒,他一定可以好好的管住這奸臣,讓東楚變得更好的。

她希望,當她回來探望的時候,看到的是百姓對楚軒的愛戴,官員對聖上的尊敬。

“孩兒知道了。”畢竟才處政三載,很多事情,還掌握不了。

那些老臣看他年幼,便想欺壓他。

“既然韻兒不在這,那孩兒就先退下了。”他環顧四周,都沒有看到韻兒的身影。

“嗯。”白蘇蘇輕輕的揮手,然後人便慵懶的閉上了眼睛。

確定楚軒已經走了之後,竹韻方才跑出來,“母後,謝謝您。”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楚軒。

她只想安靜一段時間,自己好好想想。

“韻兒,倘若想不通,不如出去走走吧。”有些答案,還是讓她自己去探索吧,那樣方才有意義些。

“母後…”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躲著楚軒。

只是覺得,他以前屬於過別人,心裡就不舒服,“你說,愛一個人,會不會介意他的曾經?”愛了嗎?也許嗎?

可是愛了,應不應該在意曾經?

“傻韻兒,你是不是忘了。”她揉揉竹韻的頭發,“當初先帝愛著的是你娘,可是後來,卻和哀家在一起,倘若哀家真的在意,又怎會與他在一起?”

愛一個人,是不應該太過計較的。

“嗯。韻兒明白了。”竹韻狠狠的點頭,然後朝外跑了出去,“母後,韻兒先走了。”

白蘇蘇看她離去的背影,無奈的笑笑。

竹韻一邊跑,一邊想著一會要如何給楚軒說。

她想說她不介意了,她想說,只要以後,只有她一個人就好了。

路過禦花園,看到了那明黃的身影,她揚起嘴角,就要奔過去。

突然看到一身著白色留仙裙,腰間掉掛著紅色流蘇的陳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