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言不由衷(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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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麗麗從椅子上坐起來:“殿下的意思是,就算是太子洗馬張無顯,殿下也不放在眼裡?”
“白姑娘一介庶民都知道太子洗馬位高權重,本官自然不可能不放在眼裡,但若是有證據證明他瞞天過海欺君罔上,自然有人可以懲治他。”
白麗麗又開始緊張起來:“罷了罷了,殿下的心意民女愧受了,這件事民女不想再追查下去了,還請殿下不要因為朝臣爭鬥,將民女一個孤女當成工具了。”
祝耽給史進使了個眼色,史進邊走到她身旁說道:“實不相瞞,太子洗馬的人昨天已經盯上了白姑娘,你隨時有性命之憂,若你不聽我們殿下的,明日,哦不,今晚喪命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白麗麗看向史進的神色有點怒氣,祝耽出來打圓場:“莫要嚇到白姑娘,不過就是一個盯梢的黑衣人罷了。”
白麗麗聽了這話,心裡更加害怕,她深思片刻開口說道:“那殿下需要我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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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耽回說:“也無須做什麼,跟往常一樣就行,若有其他陌生人找你問話,你裝作不知我身份,然後告訴對方,我問了一些你的身世之類的問題,但你並未如實相告。”
白麗麗使勁點點頭:“這個簡單,還有其他的嗎?”
“有,現在再把當年的事跟本官詳述一遍,越詳細越好。”
白麗麗喝了口水,將當年的事又跟祝耽細細說了一次。
祝耽聽完,眉頭緊緊皺著:“如你所說,你父兄死後你又去劉晉那裡伸冤,劉晉敷衍你說還在查辦,但不久之後他就調任了監察御史,所以這件事你就沒再繼續申訴對嗎?”
白麗麗有些激動:“劉晉這個狗官,民女當初以為我父在他手下效力,他一定會想辦法替我父兄伸冤,誰知道那只是他的緩兵之計,不久他便調離,再也無人過問此事。”
“後來新的京兆尹裴琢上任,你也沒有再去告狀對麼?”
“沒有,我當時對這些當官的已經全無信任,況且新任京兆尹豈有不忌憚當朝宰相的道理,即便我去告狀了,估計也是徒勞無功,所以便放棄了。”
“本官仍然覺得有說不通的地方,原本此事推你父親頂罪已經可以平息,何故又將你兩位兄長以前線抗敵為由,將其殺害呢?”
“當時我兩位兄長皆已成人,王丞相和劉晉肯定覺得日後他們必定是禍患,所以才想辦法將我兄長二人殘害。”
“照這麼說,王子庚和劉晉二人皆是謹小慎微殺伐狠戾之人,而你在父兄離世後卻依然不屈不撓地給劉晉遞狀子,他沒道理留你這條活口,可是他偏偏放過了你。”
白麗麗聽完也陷入深思:“殿下說的這個問題,我之前從未想過,想必是覺得我一個弱女子,對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留我一條性命吧。”
祝耽盯著她的神色,而後又問道:“那你又是何時去的春芳院呢?”
“劉晉晉升監察御史之後,我覺得伸冤無望,當時心灰意冷,又跟那些親戚們賭氣,才來到的春芳院。”
“那這期間,有沒有人來春芳院找過你?或者問起過當年你父兄的案子?”
白麗麗馬上搖頭:“那倒沒有,倘若有人來問,我必定心中防備,也不會跟殿下初次見面時就提起這些事了。”
“好了,沒別的事了,現在白姑娘回去還不耽誤晚上的表演,我派人送你回去。”
於是白麗麗被祝耽派的人又送回了春芳院。
白麗麗一走,史進就跟祝耽又將這事覆盤了一遍:“殿下,我覺得白麗麗說的細節跟我們在案宗上看的都一致,可見她並沒有撒謊。”
祝耽半天不置可否,半晌突然問了一句:“你還記得昨晚我們問她,為何來春芳院時,她是怎麼說的麼?”
史進回憶了一下回道:“她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用良家閨名來到春芳院做妓女,為的是丟盡那些對她不聞不問的親戚們的臉面。”
“是啊,既然她這樣說,證明她的親戚們會在意她墮入風塵,不然怎會覺得丟臉呢?既然她的親友們在意這件事,肯定會到春芳院逼她離開,或賣到遠地,甚至殺之保住家族清白,也不會聽之任之。”
“或者只是她一廂情願,她的親人既然親情冷淡,恐怕不知她死活,也不關心她入不入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