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耽平靜回道:“殿下明察秋毫謀劃得當,肯定不需要臣多嘴。臣今日前來,是因為殿下的人已經去了邊境,如果順利的話,這場仗打下來殿下的人就能很快代替王豹。可是太子洗馬好像並沒有任何動作,臣覺得這有點說不通,恐怕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祝澧衝他拱手:“兄所言極是,最近本宮也派人一直盯著太子洗馬,確實沒有任何異動,若說是有陰謀,目前也絲毫不能得知。”

“孫守禮呢?還在殿下手裡麼?”

祝澧哈哈一笑:“看來葉沾衣還真是跟兄交情匪淺呢,連這種事都跟兄說了。”

“殿下誤會了,葉沾衣對殿下忠心,不曾對臣洩露過半個字,是臣自己猜到的。”

“本宮信,兄肯說本宮就信,兄向來心細如髮,見微知著,能猜到人在本宮手上一點也不稀奇。只是孫守禮是個難啃的骨頭,什麼都不肯招。”

“殿下用刑了?”

“自然沒有,不過他妻女也在我控制之內,但目前不敢作為要挾,他這麼能抗,只怕逼急了,要麼太子洗馬派人殺他滅口,要麼他自己自盡,無論是哪種,只要孫守禮一死,可就什麼證據都沒了。”

“臣意外得知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祝澧隨口回道:“兄多慮了,但說無妨。”

祝耽猶豫地問出口:“殿下可知太后娘娘和太子洗馬的一些陳年往事麼?”

祝澧一愣,隨後裝作不以為然:“自然,誰還沒有個青梅竹馬了,不過年幼之事,自然做不了數,人生大事終歸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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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耽點點頭不再說話。

祝澧又問道:“難道兄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麼?”

“臣只是猜測,沒有實證。太子洗馬心悅太后娘娘,可是太后娘娘從出生就註定了是要嫁進皇室的人,想來太子洗馬心有不甘,對朝廷不滿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祝澧搖搖頭:“不會,太后娘娘已經嫁入皇室四十餘年,再有不甘也早該死心了。就算他不死心,也不可能現在才動手。”

“臣瞭解了一下太子洗馬的仕途之路,他本來就機會官居中書省頭把交椅,甚至做宰相也做的,但是他卻選擇了典文書,這些年陪伴太子教導太子,才升到了太子洗馬的位置。這不符合常理。若是按照之前的軌跡,十年前他都可以做宰相了。”

祝澧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兄之前一直勸我不要操之過急輕舉妄動,今日兄怎麼……”

“太后過世了,我怕他……”

“可是我們沒有理由動他。”

祝耽沒有說話。

祝澧突然換了個話題:“陸亦然去找過兄了嗎?”

祝耽有些吃驚:“殿下怎麼知道?”

“哈哈,猜的,陸亦然在京,不可能不去找兄的。”

祝耽臉色陰沉沉,祝澧看在眼裡,語氣關切地問道:“兄就這麼討厭陸亦然?”

祝耽輕輕搖了搖頭:“臣不討厭陸亦然,只是……只是臣擔心……”

祝澧拍了拍祝耽的肩膀:“本宮有辦法。”

祝耽聽完,睜大眼睛看著祝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