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跟殿下結仇的人做的。

沒有一個大臣能想到這些事兒是一個深閨中的小姐做出來的。

秦清池翻供在大部分人看來,是祝耽讓他的侍女攀誣王士斛。

所以大夥都猜測,要麼是祝耽見自己罪名確鑿出獄無望,氣急敗壞在臨死時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情急之下才編造了一個如此荒誕無稽的供詞。

王士斛當場就大喊冤枉,敘述了自家女兒賢淑從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謀劃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

一些中立派,哪怕是平時看王士斛不順眼的大臣,都覺得這事太過驚世駭俗。

皇上也沒辦法,只好又加派了人手重審此案,責令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可以審訊和關押王毓秀。

王士斛下朝後心裡直突突,思來想去決定不能再讓王毓秀在相府裡待著。

於是便命自己的親信將她悄悄送到京成南角的外祖家。

為了掩人耳目,特意選在天擦黑時上路的。

誰知車子行到半路,遇到一個蒙面高手來截車,此人輕功了得,內力深厚,直接踹翻了馬伕就鑽進了王毓秀的轎子。

隨後將王毓秀一把推下了馬車。

王士斛的親信見此人還在馬車裡來不及逃竄,也知來人不好對付,趕忙抽劍隔著車廂就刺了進去。

誰知他劍刺進去的同時,黑衣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車門裡飛了出來,毫髮無傷。

這個驚險的過程正好被出門吃酒的張御史親眼所見。

張御史第二天就上奏了皇上,表明了自己對賊人殺人滅口的擔心,懇求皇上徹查此事。

祝澧頭疼得狠,刑部也頭疼得狠,按下葫蘆浮起瓢,這事兒算是沒完了。

只有葉沾衣好像發現了關竅,他在王士斛向皇上陳情哭訴的時候,突然喊道:“皇上!臣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祝澧拿手一指他:“快說。”

“之前張小太醫奉旨為殿下問診時,半路也曾被人截殺,此人武功高強,劍可穿鑿車廂厚木。方才微臣聽起王丞相千金遇人截殺,王丞相的親隨為了保護小姐,也朝車中刺劍,微臣敢說,整個京城也沒幾個人有這等功夫,還請皇上徹查!”

祝澧一臉的莫名其妙:“葉卿到底想說什麼?是說截殺張太醫的人很有可能是王相府上的親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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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王士斛氣得簡直要吐血,這都哪兒跟哪兒,誣陷人還帶這麼不合邏輯的嗎?

親隨護主自衛,反而被當成嫌犯來懷疑?

他一反平時和藹神色,當下立喝葉沾衣道:“難為葉大人能從這些彎彎繞繞中硬要找出關節來誣陷本相,本相沒記錯的話,葉大人也武功高強無人能及,怎知不是你一手策劃的呢?”

葉沾衣不急不躁,笑笑說:“因為昨日下官在戶部做事,有數位同僚可以為下官作證。”

戶部侍郎嚴肅出列,倒是言簡意賅:“回皇上,葉大人所言屬實。”

王士斛不死心:“那可能派出你的親隨去呢?”

“下官的親隨已經失蹤多日,不過是個不中用的,下官並沒有報官,再說下官的親隨就是個跑腿小廝,身上並無半點功夫。”

我的親隨被誰擄去了你們心裡沒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