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斛朝祝澧重重磕了一個頭:“多謝皇上替臣籌謀,只是……”

他說完歪頭看了眼站在角落裡的林汝行。

本來進殿時他沒有發現殿內還有別人,只是方才林汝行站累了,挪了挪身子才被他發覺。

他知道林汝行跟葉沾衣合力做過拍賣,想必二人關係匪淺,若是林汝行出宮後偷偷給葉沾衣通風報信,那還怎麼捉拿葉沾衣。

林汝行從王士斛的眼神裡明白了他的內涵:哼,你以為我願意聽這些似的?

她緊走兩步到殿中央,衝著祝澧行了個禮:“皇上,時辰不早了,臣女告退。”

回去得趕緊想辦法找個人給小杏花送個信兒,否則他真的就要被王士斛這隻老狐狸辣手摧花了。

王士斛急急叫了聲:“皇上……”

“好了,朕都明白。和平近日就在宮裡陪伴皇后吧,過幾日再回府。”

說完看了眼王士斛:這下你放心了?

王士斛匆匆退下,林汝行還想挽回:“皇上,臣女不想在宮裡。”

祝澧看著她,突然笑出聲來:“罷了,你可以不去皇后那裡,宮裡你隨便逛吧,待葉沾衣歸案,朕就放你回家。”

林汝行還想給自己爭取一下,發覺顏公公朝她眨眼,就不敢再堅持了。

萬一皇上覺得自己不識抬舉再因此動怒,非但不會放自己回去,沒準兒還得再捱上幾板子,不划算吶。

可是小杏花怎麼辦?

他看起來可沒有陳士傑的歪心眼多,千萬別上王士斛這隻老狐狸的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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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攢了又攢勇氣,還是開口問了句:“皇上,臣女既然一直在殿內,就不能否認剛才您跟王相那番話都悉數入耳,臣女覺得,這樣對葉沾衣是不是不太公平?”

“哦?你覺得哪裡不公平?”祝澧已經在案前起身。

“葉沾衣年輕莽撞,若是聽信了謠言,真去王相府上質問,豈不是正好落入這個圈套了。”

祝澧走到她身前,輕笑一聲:“你自己小小年紀,怎麼張嘴就說別人年輕?”

“呃……”

“葉沾衣若是進了這個圈套,那就按律法嚴辦,笨成這樣的人倒了,那是朕跟朝廷的福氣。”

她被這番話嚇得當場愣住,果真最是無情帝王家呵。

扭頭就忘了你金主爸爸!

……

葉沾衣到相府刺殺王相未遂的訊息果然一夜之間就傳遍了京城。

連刑部大牢裡的那兩位都聽說了。

“這個笨蛋,白練了一身好武藝,可惜有勇無謀啊。”

陳士傑氣得躺在牢房裡直踢腿。

“這個餿主意還不是你給他出的?”祝耽兩手撐著後腦勺,仰躺在小床上。

陳士傑一聽索性起身,走到牢房門口盤腿坐下,隨手扯了根粘在衣服上的乾草叼在嘴裡:“咱倆都在大牢裡,我讓他去嚇唬嚇唬王士斛別趁機作亂,誰知道他還把自己給暴露了。以前我高看他了,這麼看來還是你厲害,腦子比他靈光許多,身手也就比他差一點點而已。”

這事已經過去了很久,今天陳士傑一提,祝耽心裡有個疙瘩的地方又開始彆扭了。

“你是沒見到,本王那日比劍輸給了葉沾衣,郡主高興得不得了,好像她早盼著這天似的。”

陳士傑無聲笑著:“別放在心上,我也打不過葉沾衣,你見我為這事苦悶過麼?”

祝耽一下坐直:“你跟本王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