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一琢磨,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這不明擺著等於廣而告之他們兩個人私相授受嗎?

那祝耽的傾慕者們不得把她活剮了?今天還有命走出簪花會?

“武召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陳士傑不依不饒。

“你身上還佩著王小姐的荷包穗子,又將手釧送給和平郡主……”

後邊的話他沒說下去,因為王毓秀端了半天的閨秀風範就快要端不下去了。

畢竟這也是私相授受啊。

眾人皆去瞧祝耽的腰間,果然玉佩上墜著一個流蘇穗子。

其中很多人也認得這穗子,是祝耽萬年不離身的物件。

而且眾所周知,太常卿跟武召王數年來一直針鋒相對,就是因為兩個人爭奪王毓秀啊!

這種宗室子弟之間爭風吃醋的戲碼,誰不想看呢?

林汝行攥了攥拳:今天陳士傑變啞巴了嗎?沒有。

她走到陳士傑身邊,聲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地說著:“我乃武召王遠房姑姑,他送我一個手釧也值得出來說嗎?”

陳士傑愣一下,隨後拍兩下大腿:“哈哈哈,你在開什麼玩笑?”

身後有人小聲提醒他:高祖就是在蘄州起勢的,齊宣侯四代封蔭到現在,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士傑看了祝耽一眼,祝耽面無表情。

他竟然沒有否認!

“我不信,除非武召王現在叫一聲姑姑我才信。”

這話一落地,眾人全部噤聲,周圍靜的可怕,太常卿真是作死不帶等天亮的。

果然,哪怕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敢跟武召王對著幹,那肯定就是太常卿陳士傑了。

“好。”祝耽突然從椅子上起身。

眾人簡直驚呆了,這可是武召王啊,稱呼一個剛及笄的郡主為長輩?

祝耽在林汝行面前站定,舒了舒衣袖,對著她躬身道:“見過姑姑。”

“不要啊,殿下!”

史進三兩步躥出來:“殿下乃皇室血脈,怎可隨便認親?”

祝耽說:“那怎麼辦?皇兄比本王認的還早。”

史進苦著一張臉:這叫怎麼回事兒,我本來給您當下屬就矮一輩,現在您又認了個姑姑,那我豈不是要叫她姑奶奶?

林汝行挑釁地看了史進一眼,抬手扶了扶祝耽的胳膊:“子慕免禮。”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