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後如何,”顧錦念看著顧錦安欲說還休的樣兒,自然是知道她要說鋪子的事兒,亦或是霍祁的事兒,便繼續逗弄顧錦安。

顧錦安哪裡還願意在這兒被自家妹子逗弄,而且顧錦唸的口才向來是好的,她又說不過她,自然是給黎嫿福了福身子,躲回安苑了。

顧錦念和黎嫿看著這樣的顧錦安,到也不禁笑了起來。

日子,是越過越好的。她和娘親手上並不缺銀子,可也絕對不能坐吃山空,而且,她以後也要給母親保障。

這樣的保障,是她必須給的。她想要讓母親不在依附於懷國公府和威武將軍府,那她和姐姐就必須立得住。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娘,姐姐都走了,錦念也要回去了,現在麼麼正在教女兒學習繡花呢。”

黎嫿一聽到繡花這兩個字,差點給跪了,自家女兒的女紅還真是弱的可以。

“你確定是繡花,而不是辣手摧花——”

顧錦念:“……”

夜色撩人。

顧錦安檢視著‘安念’的賬本以及開銷,這幾日的繡孃的工錢、專修費用、以及送出去那五套衣服的料子錢,還有那個小布料廠的流水,著實是有些疲憊的。

顧錦安揉了揉太陽xue,對在一邊伺候的蘇素道:

“到一杯茶水,要濃一些的,今天這些賬本著實讓人棘手,看來今天晚上定時要熬夜的吧。”

只是和往常那樣,蘇素給她到了一杯水,只是——

顧錦安淡淡抿了一口,又蹙了蹙眉頭,狐疑道:

“說好的濃茶呢。”

“你不適合濃茶,賬冊棘手就明天弄,今天,還是休息吧。”

男聲,竟然是男聲。

顧錦安一抬頭,丫的,竟然又是這個銀色的面具,她真是不知道這個面具裡面的面孔到底是有多醜,多嚇人,才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哎呀,竟然是老朋友,嘖嘖,怎麼又光臨我安苑了,真是失敬失敬啊,只是,我那兩個丫頭又讓您給弄哪兒去了!!”

顧錦安冷呀看著這一身華服,卻又帶著面具的男子,而這面具男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清冷矜貴,也開始讓那個顧錦安踹之以鼻起來。什麼個東西,散發兩次的闖入她一個女子的規格,沒規矩。

顧錦安在如何,也是顧楊氏親自教出來的,自然是看不上這樣的。

嗯,霍祁除外,他可是斷袖,喜歡男人的。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賬冊?聽聞你們老夫人把大廚房的權利教你手上了。你倒是個認真的,為了那麼一點東西學勞累?值得麼?”

雖然語氣中帶著戲謔,可顧錦安也聽得出有三分關心。

“可是這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勸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得了,不過——”

顧錦安側身,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從上到下全都撇了一眼,嗤笑一聲,道:

“我倒是覺得向你這樣的人呢,能幾次三番的來我懷國公府,你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你還真是當我懷國公府的護衛是道具擺設呢?”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眼前這男子絕非善類,能幾次三番來懷國公府,甚至是安苑,定是有一定的圖謀。

而他總會到底是要找什麼東西。

真是,不可想。

“你倒是說啊,你到底在圖什麼東西。”

邵亂先是一怔,他不過是心情不好,輕車熟路,不,是鬼使神差、不知不覺就走到這兒來了。他哪裡知道自己為何要上這兒來。莫名其妙。

“你懷國公府能有什麼讓我圖的。不過,你這丫頭倒是長得水靈。”

“噗——”

顧錦安還真是差點沒有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