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顧瑞庭把證件事兒的憤怒以及不甘,這口惡氣都欲要撒在顧錦唸的身上,這時候真是怕顧瑞庭一個不小心說出什麼驚駭世俗的話來。

“顧錦念你這個jian人,你還真是黎嫿的好女兒,毀了我的一生不說,你竟然還在你祖父面前胡說八道,毀了我的聲譽,霸佔我的世子之位,顧錦念,你還真是惡毒。果然是隨了你那沒有良心的娘。”

顧錦念剛一回到念園,便看到顧瑞庭正氣得臉色慘白的坐在一邊。那一口一口喘著的粗氣,還真是給顧瑞庭起的不輕。

可——,命都要沒了還在這兒計較個這些,果然是腦子進水的。

“顧錦念,你可真是出息了,無論如何你還叫我一聲爹呢,現在就知道裡應外合的把我的世子爵位給你四叔了?你也不怕糟了報應,顧錦念,你可真是惡毒到了極致,我現在就要休了你娘,讓黎嫿帶著你和顧錦安這兩個小zazhong滾出我懷國公府,我懷國公府不要你們這樣的小娼婦,滾——”

這一口一個小雜種,一口一個小娼婦,這種話說的還真是溜,這樣的話恐怕會顧瑞庭在心底已經說了千遍百遍了吧。

只可惜憋了這十幾年今天才有機會把這些話全部說出來,當著她顧錦念、顧錦安和黎嫿的面,全部通通都說了出來。

康麼麼見事情不對,急忙讓那些丫鬟婆子退了出去。整個內室也不過只留下顧錦念顧錦安顧維遠的幾人。

這樣的情況下,又牽製出些許辛秘,康麼麼自然是要給這些丫頭封口的

“我那好岳父不是在正月十五號左右到達京城嗎,好,那就在十五日那天,當著岳父的面,一紙休書奉上,黎嫿,我忍了你十六年,從你進府我就開始忍耐你,我一看見你、一看見顧錦安和顧錦念,我就忘不掉我腦袋上面的一團綠,滾,以後都給我滾出懷國公府。”

顧錦安本是心中有準備的,可卻也沒想到真相竟然以這種方式,紅果果的展現在她面前,又猶如一把最尖銳的刀,正刺向她的心髒,血肉模糊,卻又生疼。

黎嫿見事情敗露,只是苦笑一聲,接著又看著身後的懷國公顧維遠和顧楊氏,嘆了嘆氣,道:

“父親,母親,事已至此,那就休了我吧,在懷國公府叨擾了十六年,黎嫿也於心不忍,事情已經這樣了,大老爺現在也滿心怨恨,還是,算了吧。”

此刻的顧瑞庭早已酒氣逼人,他只知道肆意的說出心中的憋屈,可也沒想到他的大鬧一場能弄出這樣的一副局面。

“休什麼休,黎嫿,當初既然我已答應你的母親,自然是要做到保護你的。”

這麼大年歲了,顧維遠就算知道顧楊氏心有不甘,多有怨言,此刻也不在藏著掖著。

“要說委屈,這麼多年你、錦念錦安少受委屈了?雖然有懷國公府做你們的後盾,可後宅這些腌臢事兒又何曾少了?這就是你們的府邸,安安心心住下來,至於這個拎不清的,為父自然要好好懲治一番。”

顧楊氏淡淡的瞥了一眼顧維遠,眼底滿是嘲諷。

對於自己家的兒子可是從來不顧及,對於那女人的子嗣向來上心,好,還真是一個合格的好爹爹呢。呵,這麼多年來,她到底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顧忠,打一盆水給我楊在這逆子的身上,讓他給我好好清醒過來,想要藉著酒勁兒大鬧念園,呵,他也得有種給我清醒過來。”

“是,國公爺。”

顧楊氏在冷清在氣氛可也是顧瑞庭的嫡親母親,哪裡就看的自家兒子為了黎嫿那小gfu如此受折磨。

“老爺,現在正是初春,外面寒氣依舊,你這樣和可是要了老大的命啊,老爺,瑞庭才是您的血脈,才是您的嫡子啊,老爺——”

顧維遠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卻也輕輕嘆息。

又把顧楊氏扶了起來,輕聲嘆息:

“我又何嘗不知道顧瑞庭是我的子嗣,可你也看到了,今天此事若是不是發生在唸園,若是在別的地方,人多口雜,那事情可就敗露了,你當真以為事情敗露就敗露了?顧楊氏,一切以大局為重。而且,你當真以為你這個好兒子是因為黎嫿的事兒?百分之三十罷了,更多的無非是為的這世子之位。”

顧楊氏一個慌神,差點沒有摔倒,她又何曾不主動,自己的大兒子想要那世子之位,可老四著實是比老大更適合這個位置。

顧楊氏站在一邊,不在言語。只是那雙眼睛正犀利的看著顧錦念。

她一直以為顧錦念是她的孫女,嫡親孫女。哪怕黎嫿嫁入懷國公府之前懷著顧錦安進府,她也只當做是一場交易。可當黎嫿第二年懷著錦唸的時候,她也想開了,興許瑞庭和黎嫿也能好好過日子。

黎嫿好歹也是威武將軍府的嫡女,更是有著榮華富貴的命。

這麼看來,倒是自己愚笨了。黎嫿那樣的命格,又怎麼看上瑞庭,又怎麼會殺心和瑞庭過日子。

而顧錦念,她倒是沒有想到顧錦念這丫頭竟然竟然不是自己的嫡孫女,呵呵,她們瞞的還真是嚴實,好,好真是好。

“啊,誰潑我,哪個膽大包天的,我要殺了你,我是世子爺,誰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