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給興城打造出今天這樣的成績,不緊緊是把興城當成一個守護的地方,更是他們黎氏一族的一腔熱血。如今他們黎氏一族的心血就這樣被踐踏、被懷疑,被否定,又怎能不讓他心寒,不讓興城百萬雄兵不心寒,不讓千萬興城百姓兒心痛。

顧錦念挑了挑眉,繼而又抿了抿嘴,聲音清冷繼續說道:

“若是不把護符和兵權交給皇上,那在皇上的眼底你就是狼子野心,你想要佔地為王,外祖父,這是孫女最直接的回答了,可現在的形式絕對不容許人忽視,因為我們堵不起。”

上一世的結果太過痛徹心扉,恨意入骨。而且縱觀現在的局勢,她已經沒有堵的勇氣了。她要的只是把他們推出這個旋渦。

可大家都深處在權利的中心,誰又能輕易的走出去呢。

他們在明也在暗處,這個時候正是防衛、改善的時候。能改變就一定不能拖拉。刻不容緩。

“你又為何這麼篤定,尤其是信件裡的那些話,還有將軍府的信件機密處理,你又怎麼會知道。”

剛開始拿到信件的時候信上面是一襲白紙,什麼都沒有。可後來他仔細想著,錦念是有多無聊送他這樣的信件,後來他一用黎氏專用顯字粉塗灑在信上,字真的就顯出來。

錦念是小輩,又從小生活在懷國公府,怎麼可能知道這樣的機密。可仔細一想這機密也絕對不會嫿兒告訴她的。這到也是他最狐疑的地方。

顧錦念鼓了鼓臉頰,糟糕,自己當初只怕自己的信被有心人給劫走,這才用了上一世經常用的那個顯字粉。如同外祖父所說,那顯字粉著實是將軍府的機密。外人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可若是用一般的解釋還真是太過牽強。難道要承認她是重生之人,罷了,饒是外祖父的心裡接受能力在強,他也定會覺得自是是瘋的。

“外祖父,我若是說我也不知道呢,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但就是從骨子裡就是那麼做的,其實我,我——”

顧錦念還想要在繼續編下去,可奈何那些交付於宿命的話是在是說不出口啊,不是她不想蒙騙外祖父,可她知道若他外祖父真的相信了,那就真不是他的外祖父。那就是傻子!

“罷了,罷了,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逼迫你了。反正這些東西以後你作為黎氏子孫都要去接觸的,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說什麼天生就會,還真是把自己當小貓小狗小刺蝟似得這麼哄騙呢!!

用腳趾頭猜就能猜出來這些是嫿兒教的,這丫頭還真是靦腆不好意思把嫿兒供出來。

又看著自家外祖父嘴角揚起的一抹弧度——

顧錦念不難猜出外祖父這是把事情的始作俑者安到娘親身上了。不過這事兒能瞞幾日就幾日吧,這樣自己不但還能消停幾日,還能緩和一下娘親和外祖父的關系。

“好了外祖父,言歸正傳,這虎符和兵權又該如何抉擇您心底也應該知道了,錦念出來的匆忙就不在這兒了,等時機成熟我在大大方方的來看我外祖父、大伯、二伯。孫女就先走了。”她在這裡該說的、不能說的她都說了,外面那麼多眼線,若是她的行跡暴露,更能讓有心人抓住一些蛛絲馬跡。

“罷了,無妨,你先走吧,但是錦唸啊,外祖父剛剛跟你說的那些你可要記在心底,沒事兒多勸慰一下你母親,懷國公府除了顧維遠是個好的,剩下的,呵,都是什麼東西,你母親早點和離對誰都好。你這丫頭也算是有主意的,這些恐怕你早就有所打算了。”否則,這丫頭也不會對‘安念’這麼上心。

一個後宅小姐下了這麼大的苦心,身後又是戰王、萱公主的勢力,根本就不僅僅是掙銀子那麼簡單。除非她迫切的想要帶嫿兒出了那個懷國公府。

“知道了外祖父,對於這事兒錦念可是比你都迫切呢,放心就是了,我也不過是在等一個時機。”等一個娘親心甘情願的離開那個懷國公府,也等著她在過幾個月買一處大宅子,給娘親一個不次於懷國公府的家。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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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國公府出來,已經到了中午之時,太陽高高的掛在頭頂上方,溫度炎熱,散發著溫暖。也讓她幹涸已久的心,漸漸暖了起來。

祖父能來京城養老,辭了威武將軍的官職,雖然外祖父也在抉擇著是否要交出虎符,可祖父能夠意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就已經是好的了。

“顧七小姐,我們主子由請。”他們主子?誰?

茴香站在顧錦身後冷眼看著這個突然出現一身勁服的黑衣人,冷笑一聲,道:

“我倒是不知道大皇子什麼時候認識我們小姐了!不過你找錯了人,我們小姐不認識大皇子呢。”

黑衣人見茴香這麼不識抬舉,到也沒有動怒,接著說道:

“主子之間的事兒你一個奴婢就不要插嘴了,雖然你這奴婢身份特殊,可你在我們主子面前就是個奴婢,主子給你臉,你也不能開染坊啊,是吧,顧七小姐。”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她還真不認識。至於那個大皇子……

是顧瑞彥的主子?那他定是知道顧瑞彥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