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彥城。

“主子,可是醒了?您先吃藥,鬼醫已經到相城了,您在忍忍,這傷口還是等鬼醫來了在處理!”眼神飄到霍祁肩膀上的傷口,血琳琳,早已漏出陰森的白骨,可又因為這骨頭沾上了毒液,卻根本無法處理這樣的傷口,也不能讓傷口閉合。

這樣的傷口,也只能讓鬼醫來彥城親自處理。否則,若是引發毒液蔓延,哪怕是神丹妙藥,也無法救活主子。

“錦念那邊怎麼樣了,可否有什麼訊息傳出?”霍祁眯了眯眼睛,彥城的事兒已經差不多完成一大半,剩下的事情,他相信憑借邵亂的本事,定是能一力完成。他擔心的,自始至終都是錦念那邊。

“小姐那邊一切都好,主子您請放心,茴香和追風都在京城看著小姐呢,您先好好修養,等身子好了就能回京城了。”

胡意又給霍祁掖了掖被子,眼睛總不自覺的盯著那一坨腐爛的肉,以及那被毒藥浸的微微發黑的白骨。可每次看都免不了一陣心驚肉跳。這樣的程度,他們主子竟然一聲不吭,甚至——仿若感受不到疼痛。

這還真是——他們主子的性子。讓人折服,卻讓人心痛。

遠在京城的小姐若是看到這樣的主子,定是止不住要怎麼心疼、哭鬧。

“主子要真是心疼錦念姑娘,就應該好好養傷不要在想一些有的沒的了,現在這情況真的是養傷要緊啊。主子,您在忍忍。”

忍,這個毒不過是慢性毒,只要鬼醫在過三天一到,便可藥到病除,可至於錦念,他不得不想。

這段情才是真正刻骨銘心的。

“報——”

霍祁突的睜開眼,看著跪在地上拿著信件穿著一身戰服的南召士兵,道:

“誰的信件。”

“回王爺,您的信,是方少爺讓末將送來的信件。”

方少爺?方茴堯?他不是跟在邵亂的身邊,這會兒又寫什麼勞什子的信!還是邵孟那邊出了什麼亂子。相城那邊現在也算是三人鼎力,可邵孟的勢力偏偏盤踞在相城,若是邵亂方茴堯真的出了什麼紕漏,也不是不可能。

“胡意,讀信。”“是。”

“揚州唐門出現大亂,人去樓空,求檢視。”區區十五個字,簡明扼要,卻道出另一種莫名的寒意。

唐門和京城的府邸不一樣,唐門雖不是武林、峨眉、嵩山,可到底也是大門派,這麼多年,這幾個大門派都自詡正派,卻又相互制衡制約,卻也能很好的達到官府的一些目的。

可就這樣的一個大門派又怎麼可能人去鏤空。一個人都沒有。

而且,這麼多人,少說也有幾千人,人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體。

信上只是說人沒了,可卻也沒說見到過屍體,可見,現在唐門的人還是安全佔的多一些。

“告訴方少爺,我會找人檢視此事,讓他安心幫邵亂奪取相城。”

“是,王爺。”

人去樓空,這又是誰在搞鬼。剛開始是五毒教,那現在呢,可又是南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