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亂佔半片江山,邵孟和邵南安,各佔一半的一半。邵孟和邵南安欲要各自為王,而邵亂又和邵南安之間的關系更為曖昧。

說是曖昧,那是因為他們兩個一直在對抗邵亂,而實際上,他們二人又及其不合,相互對付。與虎謀皮,也不過如此。

邵亂最為擔憂的不是手上的權利有一天被他們二人瓜分,他最怕的就是南召子民,民不聊生。

他身上擔負的重擔,越來越重,也壓得他越發的喘不過氣來。

霍祁聽著邵亂的話,暗自點頭。對於南召的內亂,他雖然不知道全部,但百分十八九十也是清楚的,不禁順著邵亂的話,說道:

“邵南安難成大事兒,沒主見不說,主要是腦子不夠用的同時,還心軟。真是知道他那點江山是怎麼打下來的。

而霍亂不同,在工於心計的同時,心狠手辣,詭計多端,這樣的人最讓人防不勝防。也最為狠辣。這個顧素染,必須除去。而且,顧素染在這其中到底是處於什麼位置,還很難說。只是,我們不能因為區區一個顧素染現在就亂了陣腳,這僅僅只是一個顧素染,若是邵孟多發展幾個顧素染,那又當如何。我覺得,這僅僅只是一個試探,而且,無憂,我覺得是你的思路亂了。”

邵亂低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裡面有自責,也有無奈。還有深深的愧疚。老祖宗把南召的江山給了他,明明已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整個南召竟然還是一片混亂……

他愧疚的不僅僅是祖宗,是百姓,更是自己的心。

“王爺,你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查一查哪裡的兒童丟失的多,禁功最需要的就是血液,尤其是至陰至純的血,最能讓功力大增,而且,這樣的血液,一般都用男童和女童,重點要查兒童的丟失,霍祁,抱歉——”

邵亂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霍祁,滿臉的自責,道:

“若是沒有禁功,北宋的子民,北宋的未來又怎麼會——”

又怎麼丟失性命,而且還都是孩童。這又給北宋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又讓百姓對朝廷有什麼樣的印象。

霍祁搖頭,即便在心痛,又能如何,他要做的無非就是協助邵亂和邵無憂,將邵孟勢力和邵南安的勢力一一擊破。

新年。

匆匆忙忙過了幾日後,便是新年,舉國歡慶。

顧錦念早上起來,急急忙忙的換了新衣,又在顧淮的帶領下,先去祠堂給祖宗請安行禮,又去顧楊氏和顧維遠那請安,接著便去大房、二房、三房、顧瑞青那邊請安。

過年的流程雖然看似簡單,可在這簮纓大院也的確很累。

等在顧瑞青那邊請過安之後在,顧錦念這才帶著茴香和平平漫步在小花園,看著雪景。

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她竟然重生回來三個多月,今天又是新年,一切,都將是一個新的開始。新的起點,所以,她一定要加油、要竭盡全力改變她的命運。

雖然自己重活一世,可對於上一世的事情有的時候她根本就是一無所知,而且現在,她必須要一一探索,尤其是她發現,顧淮,和她印象中的顧淮,並不一樣。以及那日她們訴說的顧素染。

顧錦念揉了揉太陽xue,累,實在是累。不過,累並快樂著,舒服是留給死的。這話,說的的確是有道理。

“錦念,你倒是好興致,大冬天的在這裡賞雪,怎麼沒有去母親那邊伺候。”

顧淮本是站在另一個亭子,遠遠的看著這邊,看著像是顧錦念,這才走了過去,對於這個名字上的妹妹,尤其她還是柳茹夢和顧夢蝶的敵人,他實在是無話可說。可他彷彿是管不住自己的腿似得,對她更是有幾番探究。

他本就藏著秘密,又藉著自己尋花問柳的樣子來隱藏他的實力。有朝一日,代他有了自己的勢力,便回西涼,奪回皇位,可那也是在他的勢力成熟之後。而現在的顧錦念有所不同,她彷彿和他是一類人,而顧錦念看中的更像是對於親人的保護,如顧錦安,如黎嫿。

作為柳茹夢和顧夢蝶名義上的子嗣、哥哥,他對於顧錦念做的那些蠢事兒,更是如數家珍。他以前更是從未看過這個妹妹,可最近這幾次的交手,才堪堪知道了顧夢蝶和柳茹夢到底敗在了哪裡。

她們首先,便是輕敵。

“原來是二哥,有姐姐和柔兒姐姐在那邊陪著,我也樂得清閑一會兒,尤其是現在,雪景更是美不勝收,確實是美的。”

即便現在有著幾分春意,可這風也不小,溫度也不高,一陣風吹過,將顧錦念本就白皙的臉上吹的通紅,又如同那剛剛熟了的蘋果,讓人不顧所有的去咬傷一口,多汁又爽口。

顧錦念看著顧淮,忍不住的想要大量顧淮,若顧素染是邵孟的人,那顧淮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又為何裝成一副那樣的樣子,嗯,和柳浩一樣,喜歡花街柳巷,喜歡嬉戲人間。

“嗯,我現在去母親哪伺候,母親平時對我們這些庶子也比較鬆散,今天是新年,我理應都應該去母親那邊伺候。”

顧錦念倒是覺得這顧淮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還真是不知道,為何那麼刁蠻又有心計的柳茹夢到底是怎麼生出顧淮這樣的子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