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顧瑞彥示意鳳仙這麼做,鳳仙又怎麼如此蹦躂。顧瑞彥本就不是她們顧府的親嫡親子嗣,雖然不知道為何,顧瑞彥在心底對整個懷國公府都帶著恨意,否則——

顧楊氏即便沒有生顧瑞彥,可養育之恩堪比天大。顧瑞彥到底是帶著什麼樣的仇恨、什麼樣的心情,這麼對待懷國公府。

能夠如此冷血,鳳仙不但不組織,反而還用盡一切力氣去幫顧瑞彥,也真是夠奇葩。也不知顧瑞彥到底許了鳳仙什麼好處。

“娘、您多說她是跳梁小醜了,還是別放在心底了,既然二嬸那麼中意鳳府的二公子,我看著倒是們好親事,我這幾日可要和祖母說上一嘴。”

明明早上是個好心情,可卻被這鳳仙給破壞了。

還真是……討厭呢。

……

晌午。

顧錦念剛用過晚膳,顧暖便款款而來。只是沒想到的是,顧暖竟然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她還真是不怕。

“六姐能來念園,還真是稀奇,怎麼、六姐,可是有什麼事情?”

顧暖撇了一眼顧錦念,眼底的神色動了動,如同冬日的泉水,盡管流動,卻毫無波瀾。

“不過是想要看看你罷了,明日,柳府就來人,定了我好柳浩的婚事。在此之前,我來看看你的臉,好讓我記住仇人的臉,然後——”

然後等著她一點一點嗜血的報複。

“六姐,你沒長腦子我不怪你,但是你也要想清楚,我也是受害者,你難道不知道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出自誰手?你心中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顧暖突的站了起來,臉色慘白,她知道,她怎麼不知道,可是……憑什麼是她?難道就因為她命不好?

“若是沒有你,我又怎麼會如此?你敢說這事兒和你毫無幹系,哪天晚上在柳浩的房間明明是你,為何突然變成我,顧錦念,你今天務必要跟我說清楚。”

顧錦念搖頭,面無表情,道:

“你讓我說什麼?清者自清,我又何必在和你解釋這些,反正在你心底,我就是那個把你推向萬劫不複的劊子手。顧暖,路是你自己選的,包括像狗一樣跟在顧夢蝶的身後,是你被出賣了,你又怨的了誰。”

顧暖此刻的臉色越發的蒼白,眼睛毫無神色。顧錦念見顧暖如此,又開口說道:

“憑借你們姐妹二人之間的關系,應該也會知道這次去顧峰寺她要對我下手,只可惜,她沒有。”

所以,連這點事情她都沒有跟你說,你當初還拿她做姐妹?呵,現在竟然還在信誓旦旦的說要報仇??她已經死過一次了,這一世,還是算了。

少一個敵人,就等於多了一個盟友,即便這個盟友還真是拎不清。

顧暖此刻更是面如死灰,她張大嘴巴,開始哈哈大小起來。面如猙獰,眼中閃著的是恨,是自嘲,是無奈,也是人命。

茴香站在顧錦唸的身後,看著顧暖,嘖嘖,和反應還真是大。

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瘮人。

茴香抬頭,看著顧錦念,小聲耳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