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遠點頭。他一向看人很準,錦念這丫頭是對他有深深的祖孫情的,這親情,甚至都比顧瑞庭這個孽子的情分還要深。而且念念這丫頭向來沒有壞心思,正直的很。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大的仇家。

點名道姓的要顧錦唸的命,呵,也要看看我們國公府的小姐是隨便讓人把命拿去點嗎。

顧維遠知道,顧錦念現在到底在不在王府還是個未知數,可為了顧錦唸的閨譽,她此刻必須是在王府。無論如何,她必須在。

“知道了王爺,老臣、老臣在這裡謝過王爺了——”

說著,顧維遠欲要行禮,霍祁連連虛扶起顧維遠,即便君臣有別,可懷國公畢竟是錦唸的祖父。這禮,他是受不得的。

——。

霍祁剛走,國公爺顧維遠便帶著顧暖從外面回來。

當顧夢蝶看見顧暖的時候,勾了勾嘴角,顧暖,她可就要上位了,她以後就能當懷國公府的嫡女了,呵,即便你現在真的把她給供了出去,她都不害怕。

絕對不害怕。

國公爺端坐在上首,冷眼看著這些顧氏子孫,冷哼一聲,這才是單單的大房,就能鬧出這些么蛾子,呵,等後日,老二老三老四回來,整個懷國公府七不是要鬧的四分五裂。

“顧淮,這次是你帶領他們去的,你全程都跟我說一遍,不過是三天兩夜的事情,怎麼一回來就——”

顧維遠看了一眼顧暖,只見顧暖目光呆滯,如同死魚眼睛,毫無神色,以及那蒼白的面容,無不在訴說著顧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是庶女,可骨子裡到底流著他們顧氏的血液。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說,給我說。”

顧淮知道,這事兒是躲不過去了,可是——,面對柳茹夢以及顧夢蝶,這些都是他名義上的姨娘和妹妹,若是他把話說出口,那可真就是覆水難收。

顧錦安看著顧淮,冷笑一聲,站了出來,先是給顧維遠行了個大禮,接著又貴了下來,冷聲說道;

“祖父,我是懷國公府的嫡長女,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理應是應該我來跟祖父和祖母、娘親說的。”

顧維遠點頭,又撇了一眼顧淮,眼底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逝。

“祖父,我們第一天到的顧峰寺,一切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第二天,我們祭祖後的事情,祭祖後,我們要單獨的祭拜佛祖,可是顧峰寺很是寒冷,而且地形崎嶇,錦念和我是分開行動的,可就是在不久以後,夢蝶說念念找不到了,說是她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連哭帶嚎的可憐樣子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接著大家又開始著重找錦念,找了小半夜,我們一個殿堂一個殿堂的找,一個院子一個院子找,根本就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