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丫頭竟然敢說我醜?你知道我是誰嗎?呵!還說顧錦念那死丫頭好?我跟你說,她就是愛勾引男人,她勾引了我的男人。我跟你們說,這顧峰寺哪裡都找過了,就差東客院沒有找過,這顧錦念這小婊子沒在東客院,我就跳崖,你看我敢不敢。”

楚甜性子本太弱,現在能夠在這時候替顧錦念說話已經是她做出最大的邁步。這女人太過能說,尤其是說的話這麼難聽,還很市井。楚甜哪裡說的過她,而且又是這麼多人圍著。楚甜看著那市井女子,氣不打一處來。

“你胡說八道,你這個惡婆娘,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別仗著顧七姐姐性子好就在她背後胡說,你若是在這樣,我就給你關進大牢裡。而且,我顧姐姐是懷國公府嫡女,知道嗎,嫡女,身份尊貴,看上你的男人,你也不看看你男人什麼形象,這是搞笑。我顧姐姐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你若是在胡說八道,我就找人撕爛你的嘴。”

這尖銳女子本就是市井小民,哪裡肯讓步,又見楚甜這麼好欺負,開始大嚷起來:

“哎呀,官府的小姐又要撕爛我的嘴,又要把我關進大牢裡,哎呀不得了了,這,這是狗仗人勢啊。哎呀,不得了了。哪裡還有青天大老爺啊——”

顧錦念見楚甜被氣得臉色紅漲,又在人群中朝著楚甜眨了眨眼。楚甜本是低著頭,可就在那一瞬間,仿若是一道光看向自己。

抬頭,便看到顧錦念拿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剛剛本就著急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楚甜雖然膽子小,可卻不蠢。剛剛一直是顧夢蝶帶著人大吵大鬧的去找人,現在顧姐姐就混跡在人群中,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骯髒的事兒,不言而喻。

楚甜回了顧錦念一個微笑,便站在一邊不在搭理剛剛那個大吵大鬧的婦人。

孟安然本是不屑和這些人走在一起的,可一聽顧錦念出了這樣丟人的事情,自然是想要摻和一腳的,她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和她並肩走的竟然是顧錦安。

孟安然冷笑一聲,冷聲說道;

“顧大小姐還真是沉得住氣,這要是我的嫡親妹妹能夠在東客院勾引男人,那我可是一定要和我這不成器的妹妹斷絕關系的。”

這樣的挑撥離間她見的多了,以前若不是身邊的那幾個婆子丫頭挑撥她和念念的關系,她和念念又怎麼那麼僵。

顧錦安此刻更是心急如焚,她是隨著顧夢蝶的人一起去各個院子、各個殿堂找的顧錦念,只可惜,一個影子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在東客院?這,又怎麼可能。只是一想到顧錦念可能正受著折磨,就連語氣也都不自覺的冷了幾度:

“為何要斷絕關系?放心,我的妹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想,孟大小姐還是仔細著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倒是聽聞年後就是孟胭脂的生辰宴了,而且孟二小姐又給我們懷國公府下了帖子,我一直在猶豫去,還是不去呢。”

別有事兒沒事兒的就來找他們的不痛快。

孟安然聽到顧錦唸的話,狠狠的緊握住那愈發發白的拳頭。沒有一點血色,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恐怕也只有孟安然知道。

生辰宴生辰宴會……

孟安然知道,不過就是想要趁著這生辰宴,多多的結交世家嫡女、貴女。呵呵,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青樓女兒生的東西,骨子裡帶出的媚。誰敢近她的身。她又是什麼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