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顧夢蝶還拿自己當傻子那般戲耍嗎。

顧錦念冷笑,接著用不冷不淡的聲音說道:

“庶姐要我說什麼?我見沒見到三皇子你不是一清二楚麼。”

顧夢蝶微微一怔,接著仿若是聽到什麼笑話似得,“呵呵”的笑了起來,聲音依舊如平常似得溫軟:

“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麼氣話,你和三皇子之間的事兒,我又怎麼會知曉。”

顧錦念冷笑:

“怎麼?難道姐姐忘了,三天前的晚上,你和三皇子在荷花塘親親我我了?”

顧夢蝶一驚,‘親親我我’和‘荷花塘’讓顧夢蝶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哪裡還是剛剛那不急不緩,柔柔嬌嬌的聲音:

“顧錦念,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懷國公府出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小姐本就毫無臉面,你還要讓我跟著你一起丟人?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見顧錦念沒出聲,她又心虛的喊了起來:

“顧錦念,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是你自己不要臉,爬牆去三皇子府邸,屢次被侍衛用棍棒攆出來,你自己活該被打,關我什麼事兒,你拿我撒氣做什麼。”

這就惱羞成怒了?

顧錦念抬起頭,挺直身板兒,憤恨的看著顧夢蝶。身上的傷口有多痛,她就有多想拆穿顧夢蝶偽善的面具。

“既然庶姐還是這樣裝無辜,那我就直說了。庶姐你啊,根本就沒去大安寺祈福。你去三皇子府和霍朗鬼混了三日,顧夢蝶,我這樣說的可是明白。”

顧夢蝶本就心虛,來不及想顧錦念是如何知道的,剛想否認,只是在盯著顧錦念那如同嗜血似的雙眸時,千般否認竟換成了:

“你怎麼知道……”

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得,顧夢蝶拼命的搖頭,甚至還帶著點哭腔,仿若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念念,我知道三皇子就是你的命,姐姐又怎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這樣說,著實傷了姐姐的心啊。”

不得不讓顧錦念佩服的是,這朵白蓮花變臉的本事,還真是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顧夢蝶,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不是想要證據麼?好,平平,扶我去祖父書房,我讓你親眼看看什麼叫做證據。”

哪怕疼死,她也要和顧夢蝶做個了斷。

見自家小姐難得的如此決絕和硬氣,平平此刻的腰板兒也挺的倍兒直:

“小姐,您慢點走,咱們手中有證據,不急這一時半刻的,身體才最重要。”

顧夢蝶才不信顧錦念有什麼證據,要是有證據,這三天早就拿出來了,還用得著像爛泥似得趴著三天。況且,顧錦念明顯長了一個沒智商的腦子,既然顧錦念想玩兒,她倒是想看看顧錦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昭文軒。

這是顧錦念重生以後第一次來祖父的書房。

一排排青松,如同祖父的背影似得挺拔高大,淡淡的松香味兒,也是她怎麼聞都聞不夠的。

“七小姐,您不好好在唸園好好養傷,來昭文軒可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