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的意思是以市場價收購這批翡翠,這樣就翡翠本身李杜可以賺一筆,以後再就此推出一個新系列的珠寶,李杜作為大股東就又可以賺上一筆了。

聽著他的話,李杜笑著搖了搖手指:“不,總裁先生,這不公平,這麼多的優質寶石一次性提供給集團,你應該明白它所能帶來的收益,我不光要錢。”

科爾是聰明人,但此時得裝糊塗:“你不光要錢還要什麼?你總不會想要我的海瑞—溫斯頓集團吧?”

李杜不想繞彎子,直接說道:“我對集團沒興趣,我只想公平交易,如果你只想花錢購買,那這很難,我是集團股東,我知道集團的財政狀況,以集團現有的可流動性資金而言,那可吃不下我手中的翡翠。”

科爾的目光收縮了一下,震驚地說道:“不止這些?”

李杜傲然笑道:“當然不止,至少還有四五倍的量,且後面的翡翠,種水更好!”

“那你想怎麼做?”科爾思考了一番後問道。

李杜道:“你知道的,我還要集團的股份,至少還需要百分之四。”

經過幾次收購,特別是收購了卡萊斯坦·菲茲手中14的股權後,加上後續操作,此時他已經有了海瑞—溫斯頓集團接近30的股權。

但科爾手中有39.6的份額,他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李杜也想有一些話語權。

他當初被科爾當槍使,幹了卡萊斯坦·菲茲一票,科爾以為自己棋高一招,卻不知道這麼做引發了李杜的反感和警惕。

前車之鑒就在面前,正所謂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李杜得防備自己成為第二個卡萊斯坦,所以他需要手中有足夠分量的話語權。

科爾想要拒絕,李杜擺擺手道:“總裁先生,你相信我,我不想花費太多力氣在公司管理上,我們民族有句俚語,叫好鋼使在刀刃上,我的意思是,我的力氣得放在尋找更多的優質寶石上。”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會插手集團的管理,你從沒有插手過,但是李,你得知道,我姓溫斯頓,集團是我的家族財産,我不能再冒險降低自己持有的股份了。”科爾接話道。

海瑞—溫斯頓集團蒸蒸日上,多家權威銀行和評估機構都給予了極高評價,小股東們看到了集團的光明前景,自然不會放棄手中股權。

這樣,李杜要想再得到四個點的股權,只能在科爾這個大老闆身上打主意。

李杜又搖了搖手指,道:“不,你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有足夠的原材料成立一家新的珠寶公司。”

他的話讓科爾一愣,下意識反問道:“成立一家新的珠寶公司?”

然後,他又笑了:“不,李,成立一家新的珠寶公司可不是好想法。珠寶公司很看重底蘊,我無意質疑你的能力,但如果你真要這麼做,這將很難,在未來很多年裡都很難。”

李杜道:“難歸難,可我能賺更多的錢。再說,有足夠的鑽石支撐,有澳洲最大的歐泊礦場支撐,還有新的洪沙瓦底翡翠市場支撐,我可以同時向亞歐美三個市場進軍。有三大市場分擔壓力,能有多難呢?”

如果他真的有心思成立一家新的珠寶公司,那不管難不難,對海瑞—溫斯頓集團都將是一個重大打擊。

二號股東拋棄股權,這首先會引發董事會的震蕩;其次,失去李杜供應的優質鑽石、歐泊和現在這些翡翠,海瑞—溫斯頓集團又將遭遇之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