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中也有學堂,許多年幼的仙族中子弟都會在學堂中上學。

學堂裡的小娃娃雖然年紀小,但來頭卻不小。

不是龍族的小殿下,就是狐族的世子,再要麼就是哪位上神家的兒子閨女。

這些小蘿蔔頭,將來長大了,不少的都會成為翹楚,一方領袖。

所以,教導他們的,乃是活了數萬年的旬卿上神。

前任天帝凰御瑾,雖說不是他教匯出來的,卻也是他輔佐的,而現任天帝,帝君夜,則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旬卿遇到過那麼多小娃娃,但只有兩對,令他一個頭兩個大。

一對是君湮月和帝天漓,帝天漓雖然話不多,但坑人卻是出其不意。

而君湮月,這小子從小就壞,嘴巴毒的很。

竟然將他懟得氣血上頭。

而時隔幾千年,他又遇到一對。

巧的是,這兩個小娃娃,還是君湮月那廝的兒子。

你說生一個就算了,一次還生兩個,還生的一模一樣。

為啥不能像君湮月和帝天漓那般,雖為雙胞胎,卻是異卵雙胎。

他教了凰凌寒和凰凌楓兄弟兩個有半年了,至今不知道,到底哪個是凰凌寒,哪個是凰凌楓,而兄弟兩又都穿一樣的衣服。

每每有誰家的小娃娃哭著來找他告狀時,他和那個哭的稀里嘩啦的都會一臉懵的看著兄弟二人。

今日,被欺負的是青丘王公貴族家的小公子——蘇遠。

“你剛剛說是哪個推你跌進紅線居的菜地裡的?”

“是凰凌楓,他推我的時候,說本殿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凰凌楓是也。”

旬卿扶額:“你們兩個,誰是凌楓。”

“他!”

“他!”

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指向了對方。

蘇遠氣鼓鼓的,他看了看左邊的凰凌寒,又看了又邊的凰凌楓。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站姿也是一模一樣。

隨後,他低頭看見了什麼似的,朝著左邊的凰凌寒一指:“老師,他是凰凌楓。”

旬卿朝他看了一眼,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蘇遠怎麼知道那哪個是凰凌楓。

“你如何分辨的?”

蘇遠驕傲的挺起了胸膛:“老師,我是被推進菜圃中的,滾了一身泥,那凰凌楓的鞋子上肯定也有泥,你瞧,他鞋上是不是有泥。”

說完,他還朝著凰凌寒的鞋上指了指。

旬卿看了過去,凰凌寒鞋上果然有泥。

凰凌寒嫌棄的撇了蘇遠一眼:“你是笨蛋嗎,你看完本殿下的鞋子,不看一眼他的鞋子嗎,就這樣胡亂指認,你的腦子長著只是為了好看嗎。”

蘇遠瞧了過去,凰凌楓的鞋上果然也有泥。

旬卿:“………”

蘇遠:“………”

他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凰凌楓翻了個白眼:“小哭包,就知道哭。”

蘇遠哭的更大聲了。

旬卿頭疼不已,他揉了揉太陽穴,瞪了一眼面前的兄弟二人。

“凰凌楓你站出來,你為什麼推人家蘇遠,給他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