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黎回了一句:“奉陪到底!”然後身影化成一股紫煙,消失在溫池眼前。

溫池也沒有再追過去,他絲毫不停歇的就朝著左黎所說的位置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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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卿塵解了毒後,足足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她昏昏沉沉的,感覺這一覺中,她夢到了許多,隱約記得夢中的女子是她自己,但另一人她看不清,也記不住是誰。

洛卿塵揉著頭,渾身無力,勉強用手一點點支起身子,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目光轉向了屋內,洛卿塵扶著額頭,她依稀記得,那時她被左黎餵了顆藥後渾身一會兒如火烤,一會兒又彷彿置身於冰水中,一會兒又像被人厄住了咽喉,痛不欲生。

然後她就昏迷了,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洛卿塵半眯著眼,坐了好一會兒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才消失,她才下了床。

衣衫還是她那日穿的衣衫,她暗暗運功,靈力運用自如,而她身上的毒似乎也已經結了。

洛卿塵打量著這間屋子,與其說是屋子,不如說是一間藥房中放了一張床榻。

因為床榻的對面,那一正面牆都是放藥的格子,離窗邊還有個小爐子,爐子上正咕嚕嚕的熬著藥,陣陣藥香傳來,聞一聞也令人舒暢。

屋內陳設簡單,除了藥材就是藥罐,沒有其餘花裡胡哨的擺設。

洛卿塵走出屋外時,正好瞧見從迴廊轉角處憑空出現一位男子,他眉眼含笑,言語親和:“姑娘醒了,恰好爐上熬的補藥也好了,姑娘趁熱喝。”

此人正是月子塵。

他原本在前院觀看慕容音與君湮月下棋,算著時間想著藥熬好了才過來,正好瞧見洛卿塵也醒了過來。

洛卿塵怔了怔,問道:“你是?”

月子塵抬眸笑著:“在下姓月,名子塵,姑娘喚在下子塵便好。”

他將藥罐中的藥倒入碗中,手中掐了個決,上一刻還冒著騰騰熱氣的藥,這一刻熱氣就熄了下來。

他遞了過去:“溫度正好,這藥有利於姑娘恢復,姑娘趁熱喝,涼了可就大大的降低藥效了。”

洛卿塵接了過來,那藥她是看著月子塵剛剛從爐上倒出的,可接到手中後,碗上傳來的觸感卻是溫溫的,適合入口的溫度。

洛卿塵端起碗一飲而盡,將碗放在了桌上,對月子塵淡淡一笑。

“多謝月公子。”

聽她的稱呼,月子塵難掩喜色。

這還是他頭一回被人稱作月公子。

月子塵:“不知姑娘芳名。”

“洛卿塵。”她回答。

月子塵又重複了一遍:“洛卿塵,姑娘,你若不介意,我喚你卿塵可好?”

洛卿塵愣了一下,第一次見面就如此熟絡嗎?

見她猶豫,月子塵瞭然於心:“第一次見就如此稱呼姑娘,未免輕浮了些,是月某考慮不周,望姑娘見諒。”

洛卿塵抿了下唇,擺手道:“月公子想如何稱呼都可以,我並未介意。”

人家救了你的命,你還要和人家計較稱呼問題,也太不友好了。

洛卿塵對稱呼什麼的並不在乎,別人愛怎麼叫怎麼叫,她都是不介意的。

“那便好,我這人愛交朋友,所以自來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