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手掌在眼前輕輕晃動,失神的雙眸開始聚焦,黑天鵝茫然的注視著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迷茫。

好在這份迷茫並沒有持續多久,再度晃動的手掌將她拉回現實。

“呼——哈!”

回神後黑天鵝就是一陣大喘氣,胸腔上下起伏,嬌軀輕微顫抖著,儘管本能一次次告訴她這是夢境,夢境中即使不呼吸也不會有事……而且她本來也不用呼吸。

但她還是止不住這份來自智慧生命的本能。

黃泉淡定的望了眼掛在大堂中央的時鐘,分鐘剛好劃過一圈。面色如常的把黑天鵝的飲品遞過去,她下意識接過。

休整後,黑天鵝心有餘悸的看向黃泉,喉頭滾動。

“他……”

不,應該是。

祂!

黑天鵝在心中補充一句,她的心仍在顫抖。

那股感覺不會錯的,記憶的憶者在這方面絕不會出現差錯。

憶者是很特殊的存在,一般情況下再如何特殊的記憶對憶者來說也只是看了場電影,嗯,他們是評委。

但也有特殊情況,那份記憶蘊含極其特殊的力量,能夠反過來影響憶者,但那種記憶十分稀少,每一次出現都能讓附近星系的憶者紛紛趕赴,欲將其納入囊中。

黑天鵝氣若幽蘭,微微喘著氣,瞳孔略有渙散。低頭看著杯中液體,水面將她此時的狀態倒映出。

她的眼睛在顫抖,無法平靜。

抬頭看向黃泉,她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彷彿世間沒有東西能讓她動搖。

“怎麼了?”黃泉微微歪頭,問道。

“……沒什麼。”黑天鵝輕輕扯開嘴角,笑道。

……

清晨,羅浮,太卜司。

景元踏步走進,眼中流露的全是對自家溫暖的被窩的不捨。

不想上班,明明符卿那麼努力,就應該讓符卿更熟悉將軍的公務才是。

事實證明即使是將軍也是有濃重班味的。

輕輕敲了敲腦袋,讓它清醒點,拖著不想上班的身體,景元緩緩踏入窮觀陣所在的地區。

他想問問昨天晚上的天文現象是什麼,身為將軍需要在一次次世界變化中提升自己,至於為什麼昨天晚上不問……老年人經不起折騰。

而且真有什麼問題他這個將軍是最先知道的那一批,既然太卜司沒有彙報,那就代表沒問題,或者問題他們能解決。

緩緩走下臺階,景元眉頭一挑。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窮觀陣前,符玄雙手虛按,不時划動著,譜尼則在一旁靜靜看著,旁邊還有一個剛要摸魚就被拉過來的青雀。

景元緩步走近,疑惑的看著符玄對窮觀陣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