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周煄側頭一看,還有霄霄也在,“你怎麼來了?嚇著你沒有,霄霄……”

周煄看半路掉落的指揮棒,知道就不可能傷著他們,只怕嚇著孩子,結果一看,霄霄正手舞足蹈得說著外星語,咿咿呀呀非常高興。

“不是說出門處理商鋪的事情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周煄沒話找話道。

“嗯,我準備把商隊估值賣了,正在挑選買家。”

“賣了?為什麼,那可是岳母留給你的嫁妝,你經營多年,無數心血在裡面,為什麼……”周煄急了,那麼大的產業,在西北數一數二的豪商。突然周煄靈光一閃:“是因為我嗎?你在避嫌?”

“不是避嫌,只是人的精力有限。你說過的,用權利勸銀子最容易,只有我一日是純王妃,捧著金子來求我的人就不會少,現在商隊已經淪為擺設,多少人賠本都要和我做生意,沒意思。最重要的是我想把時間花在你和孩子身上,霄霄一天一個樣兒,我想看著他長大,而不是聽乳母的稟告。”易雲笑著指了指滿盤紅旗的沙盤道:“還有像今天這樣的會議我想參加,而不是被商隊牽絆住精力。”

“歡迎之至,說好的‘我教你,你幫我’,夫人這是履行承諾來了。”周煄笑道。

“是啊,我們娘倆一塊兒教。”易雲把孩子遞給周煄。

周煄輕輕搖晃著孩子,讓他睡得更舒服,笑道:“程木請你來的,他擔心我鑽牛角尖一意孤行嗎?”

“他也是關心你。”易雲道:“不過你從來是審時度勢之人,他該更信任你才對。”

“審時度勢?看來你也不贊成我動刀兵,強行推廣了。”道理周煄都明白,可就是不甘心。

“你瞧,咱們還年輕,還有你懷裡的小傢伙呢。推廣王田制不比愚公移山容易,這不是一代之力,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你最不缺耐心的對嗎?”

周煄想著上輩子土地改革只用了三年,他為什麼不能易摧枯拉朽之勢並辦了!!!

好吧,這是隻是玩笑話,上輩子連年的戰爭和思想解放把所有制度都打成了碎渣渣,中央統一實行當然又快又好,現在他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封地也是因為西蠻劫掠一次的原因,才這麼容易實行,難道要引西蠻兵燒殺搶掠一場?他底線沒那麼低!

周煄現在才體會道莫愁為什麼寧願白手起家,也不願在這片傳統根深蒂固的土地上施展才華,他想必已經料到了早晚有這麼一天。

“好吧,我知道。”事實早就擺在眼前,周煄只是負隅頑抗罷了。

周煄帶著妻兒出了大書房,喚程木過來,問道:“張博文還在封地嗎?”

“在。正準備銀子,想到處求人呢。”程木點頭。

“我看他那天手上帶著佛珠,應該是信佛的吧,給他送一部道家經典過去,說是本王賞的。”周煄笑道。

“嗯?”程木不明白。

“本王通道,他信佛,互不相干,各信各的。信仰約束的是自己,不是別人。”周煄解釋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程木笑著應聲。他還在想怎麼優雅得打發張博文呢,這個主意好。張博文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可他是西北是否推行王田制的旗杆準星,一不小心就成了□□,若是王爺待他太厚,難免助漲大地主們的囂張氣焰;若是太狠,也容易引發反彈。

各信各的,這是說封地脫離整個西北,獨立存在,是周煄的後花園,周煄愛怎麼玩兒怎麼玩兒,別人不能干涉。同樣西北是陛下的土地,周煄也不會胡亂插手。

如此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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