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幫朕處理好朝政,輔佐好太子,就是想著朕,念著朕了。”皇帝微笑的看著雲惟珎,對他寄已厚望。

“陛下放心,我會好好輔佐太子殿下的。西南的梯田工程已經重新啟動,等到,等到明年秋天,您就能吃到雲南供上來的新米了,用梯田種的。”雲惟珎急忙說到,這是他參與的第一項重大朝政。

“你辦事,朕放心。西南梯田是太祖遺贈,可惜一場大戰,損毀嚴重,不知為何,後人卻怎麼也無法複製,懂這些的,當年都戰死了。”陛下有些遺憾道。

“戰爭總能摧毀一切,可我有辦法,您別擔心。等試驗好了,臣會把治理西南的經驗寫成書籍,留待後人參考。”雲惟珎道,“這樣就不怕後人找不到方法了。”一向新技術的誕生與革新,總是要走很多彎路,甚至重複無用功,他希望自己能著書立說,饋贈後來人。

“好孩子,你在朝政上的本事,朕放心,你是朕一手教導的,嗯?朕現在放不下的,是江湖。”

“陛下,我朝以武立國,習武之風盛行,這是好事,只有百姓身康體健,才能更好的耕田打獵,抵禦外族。就是有一二不好的,只要朝廷嚴加監管,也會沒事兒的。”雲惟珎安慰陛下道。

“你呀,就知道寬慰朕。”陛下如同一個被兒孫逗樂了的長輩般慈愛的笑了,道:“江湖人膽大妄為、毫無畏懼君王法禮之心,可不是一二不好的小事。朕聽太子說,你準備創立一個機構,轄制江湖人。”

“是啊,臣準備成立劍一堂,當用天子之劍。”雲惟珎坦蕩無疑的用了“天子”二字。

“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用此劍足以震懾江湖,你準備怎麼做?”皇帝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臣也是大概想了個框架,還不完善呢。”雲惟珎謙虛道。

“無妨,說說吧。”皇帝鼓勵道。

“這劍一堂當直屬陛下統領,最好陛下能親自擔任劍一堂的堂主,當然主事的是臣。現在江湖和朝廷幾乎是兩分天下,卻又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一個身份貴重的人壓陣,恐不好成事。在全國設立分堂,吸收江湖勢力,從三流幫派開始分化瓦解,春風化雨,不可過早觸動大幫派勢力,以免打草驚蛇。對浪子、劍客之類的獨行俠……”雲惟珎說起這件事,還是很有心得的,滔滔不絕的給皇帝講了起來,快講完了,才發現皇帝的眼皮拉攏著,雲惟珎嚇了一跳,馬上摸了摸脈搏,噓……雲惟珎長出一口氣,虛驚一場。

皇帝睜開眼睛,道:“就這樣吧。朕給你手書親賜劍一堂的牌匾。”

“陛下,您還病著……”

“朝上的老東西,朕還不知道嗎?總打著祖宗家法的幌子,倚老賣老,朕給你定下來,就是先帝遺詔,他們還能來找朕歪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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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雲惟珎對陛下毫不忌諱的說出先帝二字,也是服了,如此心胸寬廣,真是當世人傑,令人欽佩。陛下拖著病體殘軀為他籌謀著想,又讓他如何不感動。

皇帝喚了大總管進來,準備了筆墨紙硯,皇帝就在龍床上一揮而就,賜了“劍一堂”三個字。雲惟珎捧著這賜字,感激得淚盈眼眶。

大總管又端上來一壺酒放下,默默的退了出去。

寫了一幅字,好像又耗費了皇帝陛下本就不多的心力,陛下躺在床上氣喘吁吁,胸口不住的起伏,如同一個破敗的風箱,呼哧,呼哧的響著。

“御醫,御醫……”雲惟珎慌了,大聲叫著御醫。

陛下拉住他的手道:“沒用啦,人力不可為,讓朕好好囑咐你幾句。”

“朕這輩子,有十分精力,九分給了朝政,才致使八王之亂,朕老年得子,對太子卻還是關心的太少,你要替朕多照顧太子,知道嗎?”皇帝摩挲著雲惟珎的手道。

“臣知道。”雲惟珎叩首,太子如同他的兄長、朋友,他會的。

“朝政兇險,你輔佐太子,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臣知道。”雲惟珎的聲音開始哽咽。

“朕還有最後一件事。”

“請陛下吩咐,臣萬死不辭!”雲惟珎匍匐在地,想用最後的承諾,讓他崇敬的陛下走得心安。

“你把那杯酒喝了吧。”陛下道。

“啊?”雲惟珎驚訝的叫出聲來,不解的望向陛下,“那是什麼?”

陛下好似不忍的別開頭,不與雲惟珎的眼光對視,道:“是讓人絕嗣的虎狼□□。”

“陛下……”雲惟珎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跪直了的身子頓時萎頓在地。

“元琰,你有本事,又年輕,如果你願意,二十年就可把朝政握在手上,你手下的郭家兄弟武力高強,足以震動朝綱,你文武雙全,當世無雙。朕也是沒辦法,太子還太年輕了,他經不起,他經不起……”

“陛下,臣從未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