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霸氣國公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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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煄推門而出,往樓下一看是大堂中間有一桌莽漢在拼酒,兩杯濁酒下肚就開始噴黃腔,周煄看著其中有個人眼熟,轉頭問道:“認得出來是什麼人嗎?”
“看腰牌右邊兩個應該是易帥所屬左路軍,左邊三個應該是遊俠兒,主子瞧他們腰帶上的花紋,遊俠兒最愛用,靠樓梯的那個……是中軍,咱們從京城帶出來的。”青竹在耳邊小聲提醒道。
那桌渾人還要在繼續說葷段子,把易雲代入莫須有的豔情流言之中,好像這樣就能安慰自己,瞧,我雖然在某一方面比不上她,但我品行比她好啊!
周煄越聽心頭越窩火,順手操了茶盞扔在樓下的空地上,驚得嘈雜的酒樓大堂為之一靜,眾人都抬頭看著二樓上的周煄一行,很明顯茶盞是他們扔的。
剛剛談論得最大聲的那桌坐的都是軍痞,碎瓷片往他們身上濺,當場就火了:“哪個孫子扔的爺爺我,還不下來賠罪!”這種無理賴三分的貨色,沒人理都要上趕著找麻煩,有人搭理更是不得了。
這種貨色周煄簡直不屑與之對話,青竹上前一步道:“嘴裡不乾不淨,這吃飯的傢伙是不想要了吧。”
在西北說吃飯的傢伙通常指腦袋,常用以蔑稱蠻人,說這話的意思是要他拿腦袋償命,那剛剛放話的軍痞看樣子也還是個下層軍官,平日子只有他欺負人的,聞言更是不得了,惡狠狠道:“知道你爺爺我是誰嗎,大爺我……”
話還沒說完,靠樓梯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帶翻了椅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兄弟……”一桌的人都看出來不對了,肯定是上面人是個有身份的,剛想問清楚,那人就結巴著喊了出來:“卑職給國公爺請安!”
刷——酒樓裡更是靜寂一片,鴉雀無聲。
剛剛說葷話的漢子瞬間酒醒,一桌人翻身跪倒,吶吶不敢言。一邊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也嚇一跳,紛紛跪倒,掌櫃的和小二更是連打嘴巴,暗恨自己沒有眼色,他們這中檔酒樓怎麼招來了這樣的貴人。
“今天是個好日子,歡聲笑語鑼鼓喧天的,奈何出了你們這樣的老鼠屎,壞了大好局面。”周煄上前一步,也不叫起,讓些人跪著聽訓,道:“本公在包間聽到你們大放厥詞,編排易雲姑娘的閒話,還好奇是誰這麼神通廣大好像躲在人家床底下,什麼事兒都清清楚楚。據我所知,你編的那些時間易雲姑娘都不在西北,你是怎樣的千里眼順風耳,千里之外的事情都知道的清楚?陛下剛剛賜下了‘殊有國色’的題字褒獎易姑娘,轉眼在你口中就成了不知檢點道德敗壞的典型,你這是在說陛下識人不清?易姑娘有勇有謀,文武雙全,我都敬佩得很,就是我也不敢說自己比她強,你倒是有膽子編瞎話!”
剛才帶頭的莽漢反手給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子,請罪道:“卑職不敢!卑職喝了兩口黃湯就犯渾,胡編亂造的,請國公爺恕罪,卑職回去給易姑娘請罪,請罪!”
“你也配稱一聲卑職,瞧你的腰牌該是易帥軍中所屬,能做到六品千總也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十年了,怎麼就不念一念易帥的知遇之恩,想一想易姑娘也是易家人,你這麼敗壞主帥的名聲,於你又有什麼好處?就算不念知遇之恩,這救命之恩總得要念的吧。五年前易帥帶著人深入草原追擊西蠻,中途斷糧,可是易姑娘組織商隊,千里迢迢送去了糧食,才保住了五萬大軍的性命,怎麼你不再這五萬人裡面。”
“卑……小人慚愧,是這五萬人裡的,小人……”
“你是該慚愧,易姑娘救你一命,你反倒恩將仇報,說一些長腦子的人都知道的謠言敗壞她的名聲,也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那謠言裡的破綻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也就能糊弄寫山野村夫,你的本事也就在愚夫愚婦中逞英雄了。你這麼不遺餘力的,難不成是易帥虧待你了,讓你這麼糟踐他的侄女兒?”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往日還不信,今天瞧了才知道,瞧瞧一桌子的大男人,這嘴上不積德的模樣,簡直難以入目。更可惡的是有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們還要嘲諷構陷,更令人心寒!易姑娘也作為你們袍澤,和你們並肩殺過敵;作為你們恩人,給你滿千里送過糧,不求你們對她怎麼感恩戴德,不中傷她都做不到嗎?”
“唉~”周煄復有一聲長嘆,“我知道這世上最有一種人,自己沒本事,看到別人上進就不舒服,非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俯視別人,就是個完美無缺的人也要潑兩盆髒水,好顯得自己高尚。若是身處高位的是女人就更不得了了,在他心裡女人就該圍著他轉,若是有那個女人比他更能幹,肯定有苟且,臉比磨盤都大!”
“還有你們,滿堂食客,都是堂堂大男人,居然沒有人制止這樣的惡行。好不容易有心懷正義的,倒讓你們逼走了。由此及彼,今日他們說的是易姑娘,明日難保就不是你。他日你在戰場上殺敵報國,英勇就義,在別人嘴裡成了傻不愣登往前衝,運氣不好沒富貴命,順帶在侮辱你的妻兒父母,你在地底下都閉不上眼睛。今天別人汙衊易姑娘,你說和你沒關係,明天汙衊李二哥,你說和你沒關係,等汙衊到你名下的時候,你回頭張望,已經沒有人和你能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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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一片靜默。
“小人慚愧,聽國公爺一席話才明白道理,日後一定胸懷坦蕩,仗義執言。”一個大膽的在樓下接話道。
“罷了,起來吧。日後再說這種話,摸摸自己的良心。敢瞧不起易姑娘,你自己也上陣殺敵過百,馬球賽能力挫群雄,做生意能有家財萬貫,這些都做不到,哪兒來的臉嫉妒誹謗別人!”周煄又再把嫉賢妒能的帽子扣在那人頭上,對西北這種原始樸素的力量崇拜來說,你說什麼道德修養他們可能沒感覺,你說誰有本事聽誰的,他們倒是覺得理所當然。
逛個街也逛出一肚子火,周煄打道回府,那個京中帶出來的禁軍嚇得比滾尿流得跟著回去了。回到國公府也不敢放肆,就跪在大廳裡等候發落。
周煄換回了家常袍子,坐在上首怒罵:“西北莽漢不懂也就算了,你也不懂!從小家裡請先生四書五經的教著,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學到嗎?還是我手下的人,臉都讓你丟盡了!”
周煄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別人這麼說也就罷了,他手下的人一向自持和粗人不同,他們都是念過書的,上馬能戰下馬能治,周煄對他們報以厚望。周煄是個多護短的人誰都知道,自己人犯了錯只能自己罰,那些藉機排擠京城派系的人都讓周煄恁死了。可護短的前提是自己人爭氣,遇到這麼個耗子屎,周煄自己都快被氣死了!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那人頭磕得碰碰響,“屬下也勸過,可他們執意不聽,屬下不敢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