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也沒心思炫耀了,都在思考該怎麼辦。說實在話,他們這波商人是這次德安重建中投入最多收穫最少了,就連德安百姓都被提了一句淳樸勤勞,只有他們名字聽都沒聽說。當然,他們也不在乎,三公子頂了多大的壓力重用他們,這些商人都知道。朝廷民間這兩年誰都眼珠子不錯一下的盯著他們,“為富不仁”又成了高頻詞彙,好像富人就一定不是好人一般。大商人們也在權衡,他們得了裡子,就不會不依不饒的要面子。

望江樓為之一靜,人人眉頭緊鎖,這不是簡單的封賞問題,是關係著以後的路。他們這批人算是綁在了周煄這條大船上,馬胡有句話說得對,都是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才來了,可誰可不希望看到船翻了。

眾人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外面就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張半形怒道:“不是歇業了嗎?哪兒來的人啊!”今日為了等訊息,望江樓根本沒有開門好不好。

“老爺,老爺!”張半形跟了他大半輩子的心腹大管事,連摔帶爬的進了三樓,跪在地上激動得渾身發抖:“老爺,快!回去!陛下賜匾來了!陛下!”大管事激動得都破音了。

“天!爹!”張柯一個健步過去扶著歡喜的暈過去的老爹,不過是歡喜過頭,片刻功夫張半形就醒過來了,緊緊抓著老兒子的手道:“光宗耀祖啊!光宗耀祖!”

“爹,你還好不?咱得回去接旨啊。”張柯也興奮得不行到底人年輕,腦子還轉的過來。

“從來沒這麼好過,快快,回去,回去,接旨,接旨!”張半形這麼周全一個人,連回頭和同仁告別一聲都忘了,深一腳淺一腳得往回跑,整個人興奮得都要飄起來啦。

張半形一走,眾人興奮得把大管事扣住,連忙問道:“什麼聖旨?什麼牌匾?到底怎麼回事兒?”

大管事激動得兩腿發軟,嘴裡赫赫的發不出聲音,還是馬胡有經驗,大手一撈把管事按在椅子上,灌了一大杯冷茶,大管事就反應過來了。

“是聖旨!宮裡的公公來宣旨啦,高頭大馬,禁軍護送,還有牌匾!牌匾!陛下親手書寫,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善之家,我們老張家是積善之家!”大管事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了,手舞足蹈、顛三倒四,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還不算完,張家人剛走,王家的大管事又摔了進來,同樣激動得叫道:“老爺,聖旨來啦!聖旨!”

老王那說到三公子都要流眼淚的感性之人,現在一聽更是眼淚嘩嘩直掉,他兒子扶著他不停哆嗦得手,道:“爹,快回啊,快回。”

“回!回!”現在還能說出話來,老王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這麼穩重過,帶著兒子管家飄了回去。

馬胡一拍大腿:“著啊!都回去,都回去,肯定是三公子給咱們請功啦!封賞肯定就要下來了,我馬鬍子就說三公子不是過河拆橋的人,肯定要給咱們做臉啊!”

聽馬胡這麼一說,眾人心頭也是火熱,懷揣著希望趕緊回去了。既然有老張家老王家的,就不會缺了他們老馬家老曹家的。

望江樓的掌櫃是個知機的,早在東家往回趕的時候就吩咐人開始放鞭炮啦,再一聽老王家也有聖旨封賞,那鞭炮更是不要錢的放,他們這望江樓坐過這些聖旨封賞的大商人,也跟著沾光長臉啊!

自己手下的商人激動成什麼樣兒周煄是不知道,他現在真是陪笑臉都要陪酸了,是個人見著都要恭喜他,笑得臉都僵了。

好不容易定下了三日後在新賜的純睿國公府宴請才脫身。又私下見了皇帝,再次拜謝。

“好孩子,你也不容易,這三年辛苦啦,先回去歇著吧。”皇帝溫和道。

“為皇爺爺分憂,身上苦,心裡樂呢。”周煄表白道:“大朝會就是排場大,皇爺爺累了大半天都休息才是。”

周煄揭開皇帝面前的茶碗,道:“馬上就要午睡了,皇爺爺可不能多喝濃茶,孫兒上次帶給您的奶茶最是助眠,您嚐嚐。”

“行了,行了,跟個老媽子似的,朕怕了你了。魏忠啊,趕緊送這老媽子出去,朕耳朵都讓他念起繭子來了。”皇帝苦笑不得的趕走周煄,到底讓人把綠茶換成了奶茶。

周煄回到棠棣所的院子,滿院子的奴才跪在門口迎接他,免不得又再賞了一回。

周煄沒歇一口氣,又麻溜得帶著禮物到長春宮請安了。

舒妃娘娘待他熱情,又十分體諒他,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回了。

周煄站在長春宮門口挑眉一笑,早就料到的,不是嗎?

既然舒妃不搭臺子,周煄也懶得唱戲了,直接順從本心往東宮而去。

“父皇有意封你做恭親王世子,聖旨都是親筆書寫的,你知道嗎?”剛一見面,太子就扔了個大雷過來,震得周煄耳朵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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