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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清楚,日後再不會了,再不會了。”若是他能握有和恭郡王抗衡的權利,他的丫鬟何至於被恭郡王一句話就嚇得自殺,說到底,不過是怕自己保不住她。所以,她死在自己面前,用死亡告訴自己不會吐露任何秘密,也哀求自己照顧好他的家人。周煄詫異自己在這麼噁心恐怖的畫面下還能分析這些,一轉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厚葬,安撫她的家人,安排時間,我親自去看。”周煄吩咐道,起身進屋洗漱。

周煄剛起身,就有奴才來通知:“王爺吩咐,請三公子到常瞻堂跪經三日,以思己過。”

“知道了。”周煄面無表情道,還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恭郡王在這兒等著,常瞻堂是王府供奉先祖的地方,當然隆重不比天壇,貴重不比宮中奉先殿,不過是給各家王府一個日常祈禱供奉的地方。常瞻堂常年無人,陰冷得很。

“王爺請三公子即刻前往。”奴僕見周煄不動,又提醒道。

“那你的王爺有沒有吩咐你不許我洗漱更衣啊。”

“這……這……三公子請便,三公子請便。”奴才是見碟下菜的好手,周煄和恭郡王頂上都不怕,難道回給他一個小小奴才的面子,這樣的硬茬子,奴才哪兒敢多嘴。奴才在心裡直念:唉,都說三公子平易近人,那是沒見過他發火兒的樣子,到底是皇家貴人啊。

周煄進屋坐在浴桶裡,慢慢清洗自己的身體,被熱水包裹著身體,神智才慢慢回籠。

“叫程木回來,不要聯絡我們的人,不要往外傳遞訊息。”周煄吩咐道,報信人一來,周煄就打發程木到府外準備馬車去了,如今看恭郡王一心整治風氣,還是不要頂風作案了。

“是。”

“都安份些。”周煄再次囑咐。也暗暗告知自己安份些,沒有本事又上躥下跳的,難不成要做第二個碰死在石頭上的嗎?

周煄這樣給自己下決心,可惜就他這脾氣,對上恭郡王永遠都在火山噴發,只能以觀後效了。

周煄起身,讓人擦乾頭髮,自己換了身厚點兒的衣裳,在腿上綁了“跪的容易”,往常瞻堂而去。

泥土夯成的青磚,光可鑑人,散發著幽幽冷光,屋裡只有神龕上的香燭閃著微不足道的熱量,比周煄想像得還要陰冷。

周煄帶了一串佛珠來,說是跪經,自然是念經。

在西山寺三年的功底顯出來了,旁邊監視的人可沒反應過來那佛經刁難三公子是不行的了,就算王爺有吩咐,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這跪在地上的兒子,日後父子和好了,遭罪的還不是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數佛豆、撿佛米這些折騰人的把戲就沒使出來了。

三天三夜,除了吃飯如側,就跪在一個薄薄的蒲團上,周煄後悔得不行,還不如打他一頓板子呢,這樣至少不受這個零碎罪。

第三天下午時間一到,等在常瞻堂門口的程木和高竹趕緊去把人扶起來,周煄現在雙腿用不了力,基本是兩個小廝駕著走。

周煄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滿府都知道他被罰跪經了,現在裝個面子有什麼用。剛進清泉院,周煄就吩咐人去請太醫,他也不是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的人,管什麼王府臉面。

“拿冰水來冷敷。”他的膝蓋沒有破皮,只是腫大發紫,48小時冷敷,過後熱敷,這點兒常識還是有的。

沒一會兒跑出去請太醫的程木就回來了,喪著臉道:“王爺不讓請太醫。”

周煄沉默,看來這傷痛也是懲罰的一部分了,周煄冷笑,膝蓋是多麼要緊的地方,三天三夜,哼,這位恭郡王是真不把他當親兒子,殘了廢了也不管。

周煄擦了擦身子躺在床上,夏至和秋收輪流著給他冷敷,春妮現在接了柳嬤嬤的班,正滿院子總覽排程,試圖讓周煄過得更如意些。出了這樣的大事,柳嬤嬤哪裡坐得住,她帶人親自在臥房守著周煄,就怕他發燒。

第二天一早,周煄帶著他的書本爬上馬車,往宮裡去了。什麼不敢違背王爺威權、父命不可違、有心緩和父子關係就不會拆臺這類理由在周煄這裡是行不通的,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身體重要,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心意更真。

由此可見,周煄常嫌棄他弟弟是個中二病,他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中二病也是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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