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清早辯是非(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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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回去嗎?”
徐子旭抱以疑惑的眼神,這還有什麼必須不必須的?
“若不是必須回去,我就不回去了,雖然佛說了要修煉心境,可我修煉得不到家,回去看那一張老鴰臉可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來!”周煄解釋道。
老鴰臉!哈哈,形容恭郡王那常年無表情的面孔倒是合宜,徐子旭哈哈大笑起來。半響,揉著笑痛了的肚子建議道:“還是回去吧,你不回去,誰知道你呢。”
“我聽舅舅的。”周煄這時候扮起靦腆來了。
徐子旭笑了笑,轉身就要走,後又笑道:“我說收你為徒,不是笑談。”
“我知道,可我不想,做你外甥已經夠難為的了,這輩子不想再和你們倆扯上關係。”你們倆指的是恭郡王和他了。
徐子旭默然,今日聊得開懷,倒忘了一年前三人之間針鋒相對,他能感覺到周煄是動了殺心的。徐子旭好奇問道:“既然如此,何必勸我?”
“盼著舅舅神思清明,約束著他少去禍害人;也盼著舅舅迷途知返,別在那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周煄是真瞧不上他這輩子的親爹,唯一的成就也就是會投胎,生成了皇子,何至於引的徐子旭這種人中龍鳳痴迷。
“承蒙三公子看得起了!”徐子旭不明所以諷刺一聲,出門去了。
唉,一早上就來做哲學辯論,累個半死。周煄伸了個懶腰,讓柳嬤嬤傳早膳。今日心情實在不怎麼美妙,周煄讓人收拾了筆墨紙硯,到後山涼亭去抄寫經文。
剛到亭中坐下,周煄就把人趕走了,說是想一個人靜靜。周煄和恭郡王、徐子旭關係緊張不是秘密,下人也不敢在這個當頭惹周煄生日,得臉如柳嬤嬤也順從退得遠遠的。
等下人們退走,周煄才道:“你怎麼今天來了?”
原來周儔正穿著粗布衣裳,躲在亭子下面一人多高的野草從裡呢!
“別說了,倒黴催的,那天回去就讓管家打了十大板,養到現在才能出門!”周儔訴苦道。
“該!我看就是打得少了,幹得出和流氓地痞爭地盤兒的事,一百板子都嫌少。”周煄罵道,當自己是成年人呢,居然敢去和地痞耍兇鬥狠,那些都是亡命之徒,性命威脅之下,什麼瘋狂的事情做不出來?罵過了又欲蓋彌彰的問一句:“管家好相處嗎?他怎麼敢打你,打得嚴重不?”
“嗨,管家就是典型的封建殘餘思想作祟,忠僕一個,家裡的下人護衛都是他請的,他就是自稱老爺把我當兒子養,又有誰知道呢?上面人問起來就說方便掩蓋身份,可惜啊,蠢啊,愚忠!”
周儔嘴裡嫌棄,可週煄如何聽不出來他對管家的依戀關切,這樣周煄就放心了。他還以為周煄跑去混黑社會是因為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如今有人能做牽著這匹野馬的韁繩,周煄也為弟弟開心。
“和我說說你的近況吧,我如今被困在寺廟,周圍都是人看著,奸細剔出來幾個,可也不敢保證就萬無一失了。”周煄也好奇他弟弟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上來說,草叢裡全是蚊子。”
“別了,就在這人吧,萬一讓人看見,我給管家留書說自己上山掏鳥蛋來了,身上髒也矇混得過去。”周儔論細心比他哥還強些,小聲把這幾年的生活娓娓道來:“我當時生下來也沒多少記憶,有印象的時候已經被抱出來了,嬰兒時期請的是奶孃照顧,後來奶孃心大想要勾引管家,被趕走了。我一直以為我們倆是私生子呢,大些的時候就纏著管家問爹孃在哪兒,可惜一直沒有問出來。剛開始的時候管家還說我爹孃都死了,後來說漏嘴才知道爹沒死,但是怎麼也問不出具體身份。套話套不出來,逼問得急了管家就撲通一聲跪倒,掏出匕首讓我把他的心挖出來。嗨,我還能怎麼辦?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混著唄~”
“聽起來管家對你很好。”周煄笑道。
“是啊,和養兒子沒兩樣。你和我說說這輩子的爹孃唄,我也在茶館待過兩天,恭郡王似乎在外面擺的是賢王譜兒?”
“呵呵。”周煄毫無保留的把恭郡王和徐子旭的事情說了,“現在他正準備迎娶小徐氏做繼妃呢,真是來來回回都是一家子,他們就不膈應嗎?”
“沒節操的事情多了去了。”周儔吐槽一聲,道:“今天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住在西邊京郊小鎮上,離西山寺也近,有空多來找你。”
“還是算了,風險太大,他們既然瞞著,想來是不願我們知道的,我們也將計就計吧。平日裡你讓人傳信給我就是。”
“我找誰傳信啊,雖然名義上是主子,可我根本調不動人啊。”周儔也很發愁。
“寫信吧,用法語,寫好了封起來,光明正大的供到西山寺來,如今雖然商路通暢,但海商航行風險過大,還沒聽或有法蘭西人到中土,更遑論文字。”
“成,我再完善完善細節。咱們兄弟誰不知道誰,我若傳信,肯定要說只有咱們倆知道的事情,且不會重複,你我都提高警惕,該死的封建殘餘,一不小心把命丟了!”
“好,我知道了,你也小心,快回去吧。”周煄笑了,聽弟弟嘟囔著罵了幾句,看他走遠,才開始抄寫今天的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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