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對勳貴沒什麼好感的,尤其是對京中頗負盛名的紈絝霸王花賈赦以及偶爾被他帶出來玩的榮寧街一霸賈珍。

這賈珍不過八1九歲年紀,便不學好,打架鬥毆,走馬章臺。

但冷不防賈赦浪子回頭,又訓著賈珍走了正路,尤其是經過這大半年時間的相處。這賈珍偶爾有時候霸道好勝了些,但基本上也不難教,只要有人教導,他也會向善行善。

“我……我要找師父!”聽著人溫和的相勸,賈珍愈發有些不好意思,支吾著:“我……我有些族內事務處置不了。我祖父,父親都不在家,他們就會欺負我。”

他初聞利用史氏的事情嚇唬族人,讓族人分宗,心裡是很喜歡的。他真的不喜歡那些人,尤其是過年的時候,全部集聚到他家裡來,煩都煩死了。

可一旦分宗,外人會這麼看賈家啊?

沈獬收到小徒弟來尋他求救,笑著派人把賈珍引到書房。在聽完人支支吾吾旁敲側擊分宗的影響,回想起自己近日聽到有關賈家的種種傳聞,對此堪稱大刀闊斧的一出,即使心中不解,但面對賈珍略紅的眼眶,還是靜心思忖了一番,不留私的分析了利弊。

“最後,珍兒,說句最為實在的話,有皇上的旨意在,你有什麼好怕的?”

“那……”賈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見面帶擔憂之色的沈獬,一時間覺得自己先前糾結父親待他好不好有些矯情。

說句最直白的,寧府上下只有他一根獨苗呢。

“那多謝師父!我明後請假一下,回家處理些事情!”賈珍破涕為笑,又道了幾句,歡快的回了榮國府,拉著賈赦迫不及待的商討如何單單憑藉他們兩個就鎮壓出一群妖魔鬼怪。

賈家一共有二十房,隨著榮寧兩國公的發家,昔年只要與兩家稍微扯得上一些關係的都攀附著進了京,並循榮國公之意尊其兄長為族長,過上了皇城百姓安定生活,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所以說實在的,除卻開府老太爺的幾個分出去的庶子,其餘族人跟我們賈家如今壓根扯不上任何關係。但偏偏仗著我們兩府的名頭行事,尤其是金陵那幫人。父親門下客卿全部將罪證調查的一清二楚。那幫人你爹已經解決了。”

“我爹怎麼解決的?”賈珍有些驚訝眸子裡有些崇拜。

“找苦主朝他告狀,接了訴狀後直接派兵抄了賈家各房。”賈赦見賈珍眸子裡難得閃現對賈敬的崇拜,一語帶過,道:“你自己寫信問你爹去啊!反正現在揚州有三,九兩位皇子在,用皇家暗衛傳個信,來回不過四五天時間。你跟他取經學習一下。”

“哼,我才不要呢!”賈珍道:“要速戰速決,還是本少族長先履行抓鬮的權利吧。”邊說眼珠子滴溜溜的望一眼賈赦。

賈赦聞言笑笑,面上毫無改變,只道:“你抓鬮後,跟老二說一聲吧。這人什麼事情都憋在肚子裡,就怕事後知曉,一言不合就炸了。”

“哦。”沒有見到自己預期的表情,賈珍鼓鼓腮幫子,期期艾艾的問:“赦叔,我信寫好後交給誰啊?”

“你喊一聲就會有人來送的。”賈赦拍拍賈珍的腦袋:“你叔祖父可疼你了,你身邊也有兩暗中護衛著呢。要不然哪能任你四處亂竄,那些都是窮兇極惡的匪盜,手上可沾著人命。”

“哎呀,我忽然想起還有事情沒辦,叔,我先走了。”非但得到答案,還得到意外之喜,賈珍高興的跑回家,當即寫信給賈敬,特言簡意賅的詢問如何分宗,沒想到一向寡言的父親居然會了一封長信,密密麻麻的好幾頁,最後還寫了一句“我兒最近表現令父滿懷欣慰”。

捧著信,賈珍一邊派人去邀請賈氏族人,一邊又邀請賈赦與賈政。當著兩兄弟的面從一堆紙團中抽中了一張,待開啟後,看看神態不一的兩兄弟,道:“鶴頂紅。”

話音落下,內室想起一陣噪音。

賈赦拉著神情有些激動的賈政,道:“能留有全屍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我……我……”聽著屋內漸漸褪去的音調,賈政緩緩閉上了眼睛:“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賈赦鬆手,慢慢的推開內室的門,看著橫躺在地上,渾身灰溜溜,整個面色蠟黃,兩隻眼球充血凸起,像是死不瞑目的史氏,深呼吸一口氣,又瞥了眼另外一側同樣死去的警幻,道:“請玄慈大師給她做做法,望來世平安順遂吧。”

說完,賈赦袖子一甩,轉身:“珍兒,我們去前頭祠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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