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武帝一行人,司徒晨面色凝重的示意暗衛將警幻推到眾僧道眼前,提高了音調,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莊重肅穆道:“天帝令太白仙人下凡,道我朝陛下乃真龍天子,警幻小人使惡計損國運,天道難容,貶凡人,還望諸位引以為戒,無論信仰誰,望牢記行善為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聞言,皇家暗衛當即全部下跪,滿面亢奮的喊道。沒有什麼比自家主子得誇獎,還是仙人誇獎更驕傲的。

眾僧道看著被困住的警幻,心中皆是一震,齊齊曰善。

見狀,司徒晨又說了幾句,大意無非是他皇帝爹真天子,所有言行得天道認可的,所以剛才那啥情急之下出了個櫃,你們所有人要閉嘴,不要先散播,等他自己昭告天下。

眾僧道點點頭,但面對司徒晨婉言的送客,皆是裝傻充楞,眼睛不由自主的瞟瞟賈赦。

看著賈赦毛骨悚然,小媳婦般躲司徒晨背後。

“各位,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見婉轉不行,又時不時的打量賈赦,雖是壓抑眼中的熱切,但幾十雙眼睛疊加起來,還是像冒著綠光惡狠了的禿鷲,司徒晨安撫似的拍拍賈赦的手,眼底不帶任何一絲笑意,問道。

“殿下,貧僧倒是有個不情之請。”最後仗著自己是國清寺主持,得皇家看重,以及跟賈家軒轅老夫人交情不錯,玄慈方丈唱聲佛偈後,難為道:“不知賈施主能否讓老衲摸摸頭?”

“啊?”

“貧僧可把手中的佛珠贈與賈施主,此珠跟我幾十年,也有些靈氣。”

此話一出,其餘僧道也紛紛要求,便附帶各種法器與護身符聽得賈赦一愣一愣趕忙護著自己的腦袋,問司徒晨:“這麼多好東西,有你能用的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要是有用,就給摸啊!”賈赦頗為自戀道:“大老爺的腦袋好值錢哦。”

司徒晨:“…………應該是先前某位摸過的緣由。”

邊說,司徒晨沒好氣的伸手摸一下賈赦腦袋,自言自語道:“感覺沒什麼不同啊。”

“不識貨!”賈赦哼唧了一聲,小聲跟人咬耳朵:“都怪你剛才打岔,沒準兒我先前再求求,那太白老爺爺就把過目不忘記憶丸給我了呢!”

“靠自己。”

“我留著當傳家寶也好啊!”

“記得不要什麼贈品,讓這些人欠你個人情。”指尖觸碰到柔順的髮絲,司徒晨有一刻對自己的提議很不滿,但今日知天外有天后,對鬼神之道不說忽視,但也有些敬意,湊在賈赦耳畔,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悄聲道:“記得拿出你闖禍後對後孃裝無辜的那表情。”

賈赦:“……………………”

督促賈赦請那些得道高人去前廳說話摸腦袋後,司徒晨視線轉向了被捆的警幻,賈史氏,以及失魂落魄癱在地上至今未回過神的賈政。

“來人,先把這兩人關起來,挑斷手腳筋,其餘的……待問過父親後再做決斷。”司徒晨面無表情的下令。

“你敢!”賈史氏聞言,眼底亮起一抹期冀,但心理卻又厭惡這祈求,當即帶著惱怒之色,大吼:“是賈代善先對不起我的,我沒有錯,沒有錯!”

“你沒錯?”司徒晨噗嗤笑了一聲,斜眸看眼賈政,問:“賈政,你覺得賈史氏如何?”

“我……我……”冷不防被點名的賈政一個激靈,陡然回過了神,下意識順著司徒晨的問話,看眼賈史氏,見人面上扭曲的吃人模樣,身子不由僵,驚嚇的身軀朝後一仰,失身呢喃道:“太太……太太,您這麼這般模樣?不對……不對,你不是太太,不是我的母親。”

記憶中的母親,一向溫柔可親,捫心自問,除卻有些不喜賈赦,但除此之外,向來完美無瑕。

如今怎麼會這樣?

賈政面色慘白,跪地求道:“太太,求您了,您別說了。您不是想讓兒子我出人頭地,封侯拜相嗎?我努力,我拼命達到,您享福的日子還在後頭,就……就不要一錯再錯了,好不好?”

“可是……”賈史氏眼眸閃了閃,像是聽進了賈政的懇求一般,紅著眼眶,害怕的瞧眼司徒晨,飛快的轉移了視線,哀嚎道:“可是……可是你爹他已經變心了啊!想想從前,他何時對我這般絕情寡義?還不顧你們這些孩子?要知道,你,還有敏兒他們,都是我的親身骨肉,我的名聲敗壞了,你們日後該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聞言,賈政回想起先前聽到的話語,面上一暗,咬牙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太……兒子鬥……斗膽,父親只要對這個家沒變心,其實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差別。後院姨娘通房,我的妹妹也不少呢。但就像您說的,再不管如何,我們也是你的孩子,定然會孝順於您的。”

“可是你們怎麼辦啊?”賈史氏聞言,驚愕的看著賈政,氣得想揮手扇一巴掌。

她也知曉賈政有幾分自私的性子,沒想到今日回反饋到自己身上來。的確,對他來說一點都沒差。

賈代善的兒子,傍上了皇族的賈家,日後前途肯定似錦!

見狀,司徒晨笑著搖搖頭,示意暗衛先把警幻帶下去,給這雞同鴨講的母子倆留些空間。

賈政雖有些時候偽君子了些,但還是挺孝順的,可惜賈史氏如今連最後一絲機會都抓偏了。

離死期,便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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