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僅隔了五六米,透著敞開的大門,他能一望無際,瞧見屋內的一舉一動。他那個向來定性差,凡是不過三天的熊兒子傲然的擱筆,吹了吹紙箋,朗聲,還透著抹小得意,道:“殿下,你這些題目,我都完成了。”

雖然不知題目是什麼,但是聽到這詞,賈代善忍不住有些激動,一掃自己因帶子女遊玩,目睹姐妹不合的畫面而產出的為父的愧疚心,滿是喜悅的轉身,想要讓人好好熬碗補湯,犒勞犒勞賈赦。

可還沒走幾步,就聽得他家寶貝兒子一聲吼,話語中透著濃濃的悲憤:“不可能!我都折算出來了!你知道嗎?拔頭髮太疼了,我把髮帶絲一根一根的抽出來連線成五寸長啊!一點一點算大老鼠小老鼠打洞,什麼時候才會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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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晨握筆的手一顫。

在一旁默默答題的十三恨不得邀請賈赦去書房學習,這樣他就完全不用擔心算術考最後一名了!

“十三,你跟皇帝爹彙報一下,這種人才放戶部好好保護著!”司徒晨眼掃過賈赦後面幾題的答案,瞧著那僅有的一個正確答案,瞬間頭皮一麻,帶著絲絲的疼痛。想勸人一句別從科舉出仕,畢竟對他來說不過錦上添花。策論回答的已經不錯,去當小官曆練歷練便可了。

但還沒開口說話,便聽人哼了一聲。

“調侃什麼呢!”賈赦面上一紅,卻挺了挺胸,傲然道:“我沈兄說了術業有專攻,懂嗎?你論把玩扇子能比得上我嗎?”

“沈兄?你跟沈大人關係倒是一日千里,好得很啊?”司徒晨忍不住伸手揪揪賈赦頭髮,道:“你這揪頭髮的辦法也是你沈兄說的,孤倒是記得他當年也是個偏科的人才,虧父皇開恩。”

“怎麼可能!”

見兩人又開始拌嘴,十三嘆口氣瞧著試論述“嫡長子繼承製”利弊的策論,滿腦子全是“父皇是斷袖,所以嫡長子哥哥也是斷袖;母后斷袖,所以他的嫡長子也斷袖了;嫡長子制度就因此消亡了。”

剛想捂住眼睛捂住耳朵免得自己被氣到,冷不丁的眼尖的發現在外偉岸的身影,十三一個箭步往外衝,開心:“母……賈將軍,賈師父啊,您終於回來了。”

迎面被十三撲了個滿懷,賈代善回過了神。他雖然有些覺得這麼蠢的不是他兒子,但欣喜與賈赦終於能洗刷掉“赦三天”的諢號,不管最後功課結果如何,反正能堅持下來就是一件好事!

對於自來熟的十三,賈代善也沒擺著“君臣”疏離的假面,笑著揉了揉人腦袋,道:“幾日不見,王爺竟又略瘦了幾分。”

“都怪父皇嫌我零嘴吃太多。他不是先前還想一出是一出的讓我們賺錢嘛?結果現在他不光連月錢也不給我了,連壓歲錢都只給我一個銅板了。”十三抱著人胳膊埋怨著,還忍不住頭埋賈代善懷裡蹭蹭,做小兒狀,享受“像母后告狀”這夢想時刻。

“爹,你那麼快就回來了啊?”賈赦停下跟司徒晨掐架,把賈代善迎進屋內,瞧著噘嘴不喜的十三,手指指臉,示意羞羞臉。

十三咬咬牙。

“你這小胖子,哥逗你玩呢。”賈赦伸手捏一把十三臉頰,帶著絲戲謔“進去繼續享受……母愛吧。”最後兩個字說的極輕。

說完之後看著歡天喜地往裡走的十三,賈赦視線又下意識的尋司徒晨,見人懶洋洋的靠在門外,斜落的夕陽帶著些暖意,沖淡了寒冬的冷意。陽光將人周身都染上了一層柔和的色澤,那原本就令人能夠神魂顛倒色1迷1心1竅的絕美面龐帶著笑意,注視著腳步輕鬆的追著他爹而去的十三,然後目光定定的看著那似“父慈子孝”的一幕。

賈赦也順著視線定定的瞧了眼。

“十三,很敏感,所以越發被人寵愛他就越怕。”司徒晨手緩緩放在胸口,覺得那不堪又嫉妒的心跳聲似乎要從胸腔跳出來。

“父皇永遠最疼的是我,溫家,就算人各個舅舅舅媽對他關愛有加,但他知道他們永遠是家族利益第一,就像當年,唯一的掌上明珠又如何?最佳的利益選擇,二八年華的豆蔻少女也只能當人繼室。”司徒晨說的很輕,卻一字一頓,字正腔圓,像是在說給賈赦聽為何十三會心心念念賈代善。

也最終是說給自己聽。

他先前一個人的時候,能硬拉著人遊街,感覺自己被遺忘了就大半夜的不回去,傲氣又帶著小期待的等人來接。

可是兩個人的時候,卻是內斂的。

因為再怎麼任性的小公舉也是要靠弟弟的啊。

靠自己那不就是女王了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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