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老懷欣慰,拍肩:“乖孩子,要什麼爹……咳咳,叔給你買去!”

沈獬:“…………”

給自己猛灌了一杯茶,壓了壓自己發笑的神經,沈獬欣賞了一會叔侄的互動,把話題轉向先前令一個不解一個跳腳的提問來,細細的解釋了一番,道:“我有此提問一來因先前世人言語,對兩位有些誤解,這點,還望兩位賢侄見諒。”

兩紈絝子弟默默垂了垂腦袋。

賈赦期期艾艾著:“可是我已經改了,珍兒也會改的。”

“二來,世人恥訴,尤其是你們。說句實在的話,勳貴人家除非帝王下令徹查,有任何的齷蹉,寧願捂爛了也不可能借助律法的公正。能用到律法,無法是爭權奪利的時候扯一張虎皮罷了。”沈獬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賈赦,語重心長道:“沒有捅到我面前,我可以忽視。但我不想“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我……”賈赦聞言,恨不得腦袋垂到地縫裡去,小聲道:“我只有那麼一點點小私心。跟什麼家族鬥爭都沒有關係,我們兩也算官僚裡少見了,我就一個弟弟,沒庶弟什麼亂七八糟的,珍兒更是獨苗苗一人。屬全家疼惜的那種,但這樣我□□子就有些驕橫,再加上賈家軍功發家,講的是拳頭老大。就帶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您也知道現在文武間有些矛盾,我爹費了老大勁也沒娶到書香世家的小姐,好不容易說動寒門子弟文人領袖,結果周君策又是個奸佞。我敬大哥我覺得老厲害了,可是他又愛神棍的,珍兒外祖家雖說書香世家,也是愛答不理的。然後我就想著……”

賈赦憂傷的垂了垂腦袋:“我就想著拉著珍兒學些律法,我們兩文不成武不就,但做人總要明些事理。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總不能像……”薛大傻子打死人了也不懂逃命。

薛蟠蠢的他都不想提。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被酒1色填滿的腦袋裡還能想到推到打手護衛身上,對其許以重利,拿捏其家人,然後再借助王子騰等人的權勢,幫頂替的護衛活動一下,從死刑變成流放,自己清清白白的。就像他拿到石呆子的扇子,從不去過問人是怎麼替他拿到手的。

還有他那個好厲害的兒媳婦,放利錢這種蠢就算了,還能指使僕從去告自己丈夫,簡直作死。

最後他兒子還有賈珍,這兩熊玩意,國孝家孝的淫1亂,腦子長草了。

這些所思所想皆不能說。

賈赦介面道:“像七俠五義裡那小螃蟹龐昱一般,作惡多端,最後被狗頭鍘了。”

聽到狗頭鍘一詞,賈珍面色一白,先前那廢太子問過他如果他當國舅了會如何?

他的回答自然被人揍成豬頭。

因為以他一貫的性子,賈家若是更進一步,宮中有寵妃或者是皇后,他定然鼻孔朝天,橫著走。

聽到賈赦這番話,沈獬點點頭,表示了理解。律法是最後的底線,以他們的身家,只要不越過這條線,一生無憂。

這般看來,沈獬瞧了眼面紅耳赤的賈赦,眉間一鬆,心道賈赦,或者說賈家其實挺知進退,難怪武帝會放心一家兩代四人手握軍權。

當即應下了教人律法之事。

賈赦開心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在宮裡接到訊息的司徒晨卻是不甚滿意了,對著前來找他的弟弟埋怨著。

“小肥雀兒,賈赦嫌棄你。”司徒晨不滿:“人侄子多挫的一個人,哥哥我施恩放在你身邊培養著,他偏偏不領情,還屁顛屁顛去求沈獬,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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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忍者翻白眼的衝動,瞧著桌面上他哥嘩啦啦推過來的一堆策論功課,說的毫不客氣:“哥,你把人寶貝侄子給嚇破膽了不說,還話裡話外明擺著嫌棄不屑。他有病送進來給你找虐啊?”

“…………”司徒晨話語一滯,半晌才道:“那也算恨鐵不成鋼吧。”他看得出賈赦除卻他爹他祖母,最為關心的就是賈珍。而寧府上輩子對他還算忠誠。

他就勉為其難的拉人一把,可誰叫賈珍是個榆木疙瘩,他又沒什麼耐心,直接下猛藥訓一頓。

“謝謝你的愛,寶寶承受不來的。”十三揉揉自己消瘦下來的臉,拉拉司徒晨的袖子,哀求道:“哥,你過年都宅東宮,快要發黴了啊!我們出宮去問母后要壓歲紅包吧。”

“你幾歲了啊!”

“哥,過了年我都十四,父皇要給我許媳婦了,我這些年收過各種壓歲錢,可是母后這份從來沒有收到過,我……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再不去,明天就元宵了,那樣基本就算節後,沒壓歲錢了。”

“你這念頭是不是從初一一直琢磨到今天啊?”聞言,司徒晨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十三點點頭,左右轉悠了一圈,靠近低聲道:“我先前跟戴內相旁敲側擊過了,賈家除夕夜不是出事了嗎?父皇都在寬慰母后呢,白日裡母后又得見親朋好友,我壓根找不著空隙。明天元宵,我打聽過了,母后今晚會在家,明天陪賈家子嗣看燈節去。”

“你訊息挺靈通的啊。”司徒晨想捂耳朵遮住某詞來自欺欺人。

“因為我用心去打探了!”十三回答的很得意,繼續拉扯袖子,軟磨硬泡。

“收拾一下,去賈家!”司徒晨板著臉道:“到了賈家,記得要說你拖著我來的。”

“難不成你原本就打算要去?”

司徒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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