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中,諾曼和庫洛發了瘋似的狂奔著,鮮血順著諾曼的雙腿不斷流下,可他現在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不行了,不行了,歇一會。”

剛跑到巷口,諾曼就癱軟的靠在了牆邊,要不是害怕鼠人突然反悔追殺過來,他恨不得立刻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覺。

庫洛回頭看了看陰暗的巷內,確定沒有鼠人的蹤影后,它才漸漸放心了下來。

“你的傷太嚴重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庫洛用頭頂了頂諾曼的腿,提議道。

諾曼揉了揉有些模糊的雙眼,衝庫洛擺了擺手,道:“去把我們的包袱拿過來,我沒事。”

為了避免麻煩,之前諾曼將包袱藏在了巷口的一個隱蔽角落內,他現在這身衣服已經沒法穿了,還好舊衣服沒有丟掉,現在正好配上用場。

庫洛看了看諾曼後背不斷流血的傷口,眼中閃過了一絲自責,道:“你的傷怎麼辦?再等下去你會死掉的。”

“去,把包袱拿過來。”諾曼摸了摸庫洛的腦袋,擠出了一絲笑容,道。

庫洛還想說些什麼,可看著諾曼牽強的笑容,它默默地低下頭走向了拐角處的角落。

等庫洛離開後,諾曼咬著牙緩緩坐直了身子。渾身不斷傳來的劇痛倒是其次,失血太多引起的頭暈目眩才是最致命的。

諾曼將手伸到衣服左側的口袋內,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

口袋的角落還留著三個銀幣,雖然大多數錢都在戰鬥中掉在了地上,但幸運的是口袋破的不算太厲害,這三個銀幣一直卡在口袋的角落沒有掉出去。

諾曼掏出銀幣放在身旁,緩緩脫掉了上衣。

“洗一洗估計也不能穿了。”諾曼看著沾滿鮮血的上衣,滿臉不捨的嘀咕道。

一陣微風從巷內吹來,諾曼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隨手丟掉上衣,開始認真打量起了自己身上的傷。

左腿的小腿上有十個深深的血窟窿,這是藏在地下的鼠人抓的,傷口雖然很深,不過現在已經結痂不再流血。

背後的傷他看不到,雙肩上的傷口他藉著月光可以看到一部分,現在也開始慢慢結痂,這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好訊息。

“大概的包紮一下才行。”

諾曼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開始脫自己的內衣。

內衣剛提起來一點,他急忙停了下來,內衣牽動傷口帶來的痛楚實在是太難忍受了。

“守護之神保佑!”

諾曼心一狠,閉上雙眼,大吼了一聲,猛地將內衣脫了下去。剛脫下內衣,他就感覺一陣的頭重腳輕,差點倒在地上。

“感謝守護之神,我還活著。”諾曼甩了甩昏沉的腦袋,自我調侃道。

後背的傷口又開始湧血,諾曼忍著劇痛將內衣撕成了一條一條的布,憑感覺將布纏在了傷口上。至於肩膀和左腿的傷口,他選擇性的忽略掉了,畢竟布是有限的。

一切安排妥當後,諾曼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已經好多年沒有經歷過了。

記得上一次遭遇這種情況,他是在多爾隆山脈中狩獵,當時他就差點死在一隻孤狼的口中。

“庫洛?你蹲在那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