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真好看。”

“我不行了,清婉公子這太過分了,幹什麼非要換女裝,還讓我們女人怎麼活啊。”

“哎呀呀,沒看到清婉公子身邊的人嗎?清婉公子這不是有意縱容他呢!該不是心上人吧?”

“不,我堅定的相信,這是男人之間的兄弟情。古有為兄弟兩肋插刀,今有清婉公子為兄弟女裝。”

殷九欣賞了半天,對自己的成品很滿意,他大手一揮,爽快地付了帳。殷大佬從不缺錢,區區一件衣服撐死再加上一雙繡鞋罷了。

殷九在此之後,似乎發現了一個新樂趣,又接連選了幾套衣服給蘇清婉,無一例外,都是女裝。

蘇清婉都有些疲累了,殷九還在興頭上。

“最後一件,試一試,爺又不用你自己出錢。”殷九相中了一件緋色的及地長裙。

長裙上面繡滿了紛飛的彩蝶,醒目的色彩讓他回想起蘇清婉穿著他的紅袍時候的情景。

蘇清婉已經沒有精力管殷九這話會給店內造成多大的震動了,輕薄的長裙上身,是有別於其他布料的輕柔質地,她扯了扯身前的布料,剛想走了出去,殷九就推門進來了。

外面的小姑娘驚鴻一瞥,怔在了當場。

“挺合適。”殷九認真的整理了一下蘇清婉的髮髻,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蘇清婉迎上殷九的目光,她飛快的轉開視線:“出去,我要換衣服。”

殷九走出去,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付賬。一副款爺的做派,可見殷九並不在意這些錢。

小姑娘清點了一邊,道:“爺,這多了。”

殷九道:“我今日高興,多出來的就賞你了。”

蘇清婉一出來就聽到殷九揮金如土的豪言壯語。

小姑娘拿著多出來的一百兩銀子不知所措。

“把衣服打包好,放到我的馬上。”蘇清婉道。

敗家就敗家,又不是敗的她的家業。

兩人回到樂齋以後,殷九叫住蘇清婉道:“店裡的人說我像你的好哥哥。”

“嗯。”蘇清婉給殷九倒了一杯茶,畢竟殷九看起來還是年輕的,索性她自己明白殷九不是。

蘇清婉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於無趣。

殷九一手抓住蘇清婉放下茶杯的手,將蘇清婉圈在自己和桌子中間的空隙裡。

“她們也說,我其實是把你當我的寵物養著。你這聲好哥哥,本該是喊的。”殷九露骨的調侃令蘇清婉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極具壓迫性和侵略性的氣息拂面而來,蘇清婉的臉頰上慢慢泛起了一絲紅暈:“你……”

殷九順手在蘇清婉的臉上颳了一下,哈哈大笑著轉身坐在了楠木椅中,小姑娘果然還是該有點兒小姑娘的樣子,這樣才可愛一些。

蘇清婉轉身做了幾個深呼吸。

和他認真自己就輸了。

然而,蘇清婉不久就知道了,這只是一個開端,而不是結尾。殷九的惡趣味才剛開始。

“清婉,外面有個送信的小哥。”上早課的時候,錢嘉仁偷偷提醒正準備畫具的蘇清婉,“他一直盯著你看,你猜他是不是來找你的?”

蘇清婉不在意的抬起眼看了看,又低下頭:“知道了。”

錢嘉仁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八卦味道,他選擇從側面敲擊:“清婉,我昨天去找兮滕先生,兮滕先生說你休假了。你不是很喜歡和兮滕先生一起作畫的嗎?為什麼會放棄這個機會?”

“我家破產了,需要我自力更生,所以我在外面找了份差事。”蘇清婉難得說了個冷笑話。

錢嘉仁根本就不信,他就是覺得蘇清婉有什麼事瞞著他,不然也不會一跑一整天的不見人,連最喜歡的畫都不畫了。但蘇清婉的意思也很堅決,她不願意說出來,自己追根問底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外面的小哥終於忍不住,直接將信件綁在了石頭上,精準無比的丟在了蘇清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