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血族隨行不由自主地又看了看自家的王。

然後在心中得出一個結論。

王的美貌在九爺和九娘娘面前遜色不少。

偏生此時朱雀帶著江朧依遠道而來湊熱鬧,他直接落在了殷九旁邊,那豔麗又張揚到極致的,充滿魅惑的容顏,又給了血族會心一擊。

納迦再次覺得自己來九州就是個錯誤。

可命運似乎還嫌棄他不夠慘,在他剛緩過來沒多久,溫玉君也攜何卿卿受邀而來,溫玉君高潔優雅的風姿,再次深深地戳中了納迦的心。

納迦心塞的發現,放眼九州皇城的四位大妖,論及美貌風韻,他竟然只能勉強和顧憐打成平手。早知道這樣,他才不要來九州大陸!

但是最興奮地無疑是跟著納迦一起來的血族隨行們,這麼多美人聚在一起,真是養眼極了。

季景雲的虛榮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就說了他們九州大佬們顏值不可能比血族王低嘛。

看著春心蕩漾的血族隨行們,季景雲似乎想起了當初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自己,他輕咳兩聲走過去,良心建議:“都收斂些。雖然我們大佬們過於優秀,但是你們也不要總盯著他們看啊。惹惱了家眷們,你們也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隨著溫玉君一路跑來的白狐紅葉想過來和季景雲打個招呼,結果就聽到季景雲這一番話,他嘖嘖有聲的搖頭:“小朋友,有你這麼提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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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雲被一個還沒自己胸口高的小少年稱為小朋友,他卻沒有反駁:“我這是為他們好。”

妖界的老妖怪多了去了,就有一些老不要臉的願意用一幅稚嫩的面孔示人,比如他面前的紅葉,論起年紀來,他比紅葉小了兩圈不止。

季景雲隨手端了兩個酒杯,一杯遞給紅葉,然後兩妖坐在一處,久違地,拼起酒來。

那廂寬闊的空地上,眾多年輕貌美的女妖正在伴著精靈們的悅耳樂聲起舞,她們衣著精緻,頗有幾分西域風情,多的是火辣奔放。

可她們頭上只佩戴了由翠色的藤蔓和鮮花編織的花環,黑色的秀髮隨著舞動的動作搖曳在空氣中,不著寸縷的玉足踩在腳下的白玉石上,偏生秀氣的趾甲上染著紅漿,魅惑又清純。

而行走在場內的身份高貴的女妖們,毫不遮掩她們婷婷嫋嫋的身姿,舉手投足自成風情。她們合該成為在場男性們競相討好的物件。

然而,沒有一位男性看向他們,除卻九州皇城西南北三城各有家室的大佬外,其他男妖的目光,都熱烈又直白的落在殷九身旁的蘇清婉身上。

蘇清婉一身墨色滾銀絲的牡丹長裙,端坐在白玉座椅上。美麗,優雅,端莊,氣度高華,周身帶著歲月沉澱下來的貴氣,這些與她與生俱來的清冷詭異的融合,勾的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其中尤以納迦的視線最為火熱。

蘇清婉剛為殷九斟了一杯酒,她無法繼續忽略來自納迦的視線,然後抬眸看向納迦,對著納迦微微頷首,隨後她將酒杯奉到殷九嘴邊。

在納迦看來,蘇清婉就像是照亮黑夜的皎白月光,夜色越深,越能彰顯她的光華,哪怕再重的黑暗,都無法掩蓋住她原本的璀璨。

明明是光之生靈,卻格外的與黑暗相融。

納迦怔愣過後,他勾起唇,徑直走到蘇清婉面前欠身,在眾妖們的驚呼聲裡,他在掌心凝聚出一枚精緻的鑽戒:“這是我送您的見面禮。”

季景雲都看傻了。哪怕是他都知道西方大陸的鑽戒是用來求婚的,兄弟你玩這麼大的?

紅葉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看了看納迦,隨後他推了推季景雲:“小朋友,你剛才的話,根本沒用啊。這位都作到老不死眼皮子底下了。”

季景雲手動合上自己下巴:“這可是真勇士啊!”

敢當著老不死的面這麼直接對清婉示愛。

這就不是童言無忌能夠解釋的了。

蘇清婉暗自壓著殷九蠢蠢欲動的手,免得這位大佬一氣之下,出手把血族王揍成豬頭,她冷淡又不失禮數地婉拒:“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納迦失落了一瞬間,他扭頭就把鑽戒丟給了自己的一個隨行,轉身走回了座位上。

美人不樂意,他總不能硬塞,這有違紳士之道。

殷九黑著臉看向納迦。要不是看在蘇清婉的面子上,再加之納迦屬於暗生靈的份上,就憑納迦剛才那一番舉動,他能當場把納迦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