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捏著兩個小童子肉乎乎的小臉蛋,給目露疑惑的朱雀解惑:“清婉在樓上作畫,九爺是去找清婉了。”

突然就被塞了一口狗糧,朱雀覺得有點兒噎得慌。

蘇清婉專心作畫的時候根本就不關心自己身邊的事情,是以哪怕殷九推門走進來,她也沒注意。

然而此刻專注作畫的蘇清婉微卷的衣袖露出皓腕如雪,臻首之時,弧度姣好的白皙脖頸也暴露在外,此景落在殷九眼中,便成了引誘妖走向墮落的原罪。

突然被人打身後摟住,蘇清婉手一顫,險些毀了將要完成的一幅畫。蘇清婉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在搗亂。在這個時候會來打擾她的,除了殷九,不做他想。

虧她還給殷九找了些活兒幹。

殷九作亂的舉動讓她根本沒辦法繼續畫下去,蘇清婉輕嘆一聲擱置了畫筆,轉身就見殷九委屈兮兮地看著她,蘇清婉一怔,不免問道:“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讓他幫忙處理些食材。

應該不至於把人委屈成這樣子啊!

殷九攬著蘇清婉纖細柔軟的腰肢往椅子上坐去,他神色失落的嘆息:“小朱雀帶著他的女人跑過來炫耀大秀恩愛。可我的筱筱卻沉迷作畫,冷落我好多天了。”

明明眼前放著嬌香可口的一道美食,可殷大佬卻被迫吃素多天,這直接導致殷大佬的怨氣只增不減。

殷九格外懷念兩人剛在一起時,蘇清婉乖順的樣子。

蘇清婉一默。

這怨夫樣子是要鬧哪樣!

“筱筱,你說,現在是不是作畫比我還重要了?”殷九一邊哀怨的望著蘇清婉,一邊將要跑路的蘇清婉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他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翻盤。

蘇清婉心知今個兒這事兒算是過不去了,可手頭的畫對方確實也要得急,權衡之下,她軟下態度,抬手勾住殷九的肩:“你最重要。等我畫完這幅畫就去陪你。”

“可我現在,就想讓你陪我。”殷九在蘇清婉腰側輕捏著,幽深的黑眸帶著顯而易見的暗示。

蘇清婉抬手輕撫著殷九的臉頰,低聲道:“九爺,朱雀來找你一定是有要緊的事,你先去忙,等你忙完了,我這邊也就忙完了。到時候,隨便你好不好?”

“唉,沒辦法,誰叫我這麼通情達理,那筱筱就先畫著。”殷九揚眉吐氣,“不過,筱筱是不是該先付些訂金?”

最後拿到訂金的殷大佬神清氣爽地出了門。

蘇清婉在椅子上緩了許久,才降下去臉上的熱度。她輕輕拍了拍心口,穩定住心神,提筆繼續作畫。

只是那雪白的脖頸上,尚有著新開的紅梅瓣瓣。

殷九出了門就見朱雀已經將四季豆剝好,他拿出自己的樂札,找準了時間點,把朱雀和江朧依扔了進去。落地之後,殷九對著兩人擺擺手:“你們慢慢看,我去找天帝喝兩杯。小朱雀,照顧好你小情人。”

殷九說完就沒了蹤影。

江朧依偏頭看向身旁姿容絕代的朱雀:“小情人?”

“你不就是?”朱雀彈指在江朧依身上留下了一道妖力屏障,他則變幻成一個普通人類的樣子。

江朧依決定不和朱雀爭辯:“你說是便是吧。”

這個諸神黃昏的時代,看起來極其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