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說出來,被綁在劍上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顧憐想到此,閉緊了嘴,一臉嚴肅。

霽月逼逼叨地令雲薇心煩,雲薇相當不近人情地道:“直接烤了吧。”

“別啊,我不好吃,真的。”霽月吱哇亂叫。

顧憐已經磨拳霍霍的要去準備烤架了。

雲薇淡淡地道:“那你就閉嘴。”

被雲薇這麼威脅一番,霽月倒也安靜了下來。

霽月老老實實地想事情,他現在能夠體會顧憐頭大的痛苦了。

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大部分已經都不清了。包括雲漣漪,都是他親眼看到那座閣樓之後,才回想起來百里夜提及過的這個人。

雲薇又苛求細節,想知道百里夜的每一句話,這確實為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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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百里夜總不會無緣無故就說起雲漣漪的,那麼,是什麼讓百里夜和他提起了這個人?霽月自覺的追溯著事情的本源。

顧憐把霽月放在院子裡面接受日月之精華的洗滌,整整三天,霽月保持著沉思的狀態紋絲不動,要不是他時不時地眨兩下眼,顧憐都懷疑霽月開始冬眠了,雖然現在離著冬天還有好遠的一段時間。

顧憐終於忍不住跑去找雲薇:“雲兒,霽月是傻掉了嗎?”

雲薇勾畫著陣圖,抬眼看了看被顧憐倒懸在房簷上的寶劍:“不是。”

聽說過患老年痴呆的人類,還沒見過得了老年痴呆的妖。

“雲兒相信霽月說得那些?”顧憐驚奇。

雲薇頓筆:“我信。”

顧憐幫她鋪紙:“咦,我還以為你不會信呢。”

“正事上,他不會撒謊。”雲薇還算理解霽月的性子,她解釋道,“他既然說了,就必然是真的。如果是他不能說的事,他會隻字不提。”

實際上,霽月不想說得,唯有過去的自己。

他是如何被封印在崑崙雪山,又出於什麼原因要誘導她去復原月下美人……這些問題的根源,都在那遙遠的曾經。

霽月從不會主動回想什麼事,顯然他的過去不怎麼令人愉快。

雲薇也不會去追問,別人的過去與她無關。

就在顧憐覺得霽月快曬成一塊老臘肉的時候,霽月終於出聲了:“對了,小薇兒,我知道百里夜說什麼了!百里夜一邊刻著陣圖,一邊在唸叨陣紋的框架常識。什麼左邊的地方可以更改,右邊的地方必須保留……他那會兒說了好多陣師的名字,臉上寫得滿都是嫌棄。”

霽月說完這一段話又沉默了一陣子,然後看了看雲薇,說道:“其實吧,我琢磨著他的意思,大概就是你們這些渣渣也配當陣師?”

百里夜鄙視其他陣師,太正常了。

“所以,他也這麼說溫玉君?”雲薇挑眉。

“這倒沒有。”霽月道,“高處不勝寒,他和溫玉君惺惺相惜還來不及呢。”

雲薇點頭便問道:“為什麼他又說了雲漣漪?”

霽月這回就答地十分爽快了:“這倒不是嫌棄了,他說雲漣漪這人倒是鶴立雞群,提出來的觀點有點兒可行之處,陣師閣之名傳承到她手裡,也不算暴殄天物。可惜了雲漣漪不是個長命之相。”

百里夜說的觀點,絕對就是陣師上的。

雲薇抬手收回鎖妖繩,順帶將寶劍還給了顧憐。

霽月啪嗒掉入水中。

用完就丟?

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