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去少年郎腰間取下荷包。

少年郎認真地看著她:“姑娘,我這荷包很重要。我娘說要給未來的兒媳婦。理論上來講,不可以輕易讓旁人取走。”

雲薇就很冷靜地問他:“你還想回去嗎?”

“我想啊。”少年郎扁扁嘴。

雲薇又說:“放心,我只要裡面的信紙,不取走你的荷包。”

那個時候的妖,思想都比較古板,雲薇表示她尊重少年郎。

但是信紙不能不看。

少年郎眼珠子轉啊轉,打心眼兒裡還在猶豫。

雲薇看著他:“你無緣無故傷了我。”

少年郎愣了愣,弱弱地辯解:“那是誤會……”

雲薇又道:“可我不喜歡被誤解,也不喜歡受傷。”

少年郎不說話了。

“我想,不管是什麼時代,做錯了事,都是要彌補的。”雲薇手指解著少年郎的荷包,她輕聲細語著,“我要的補償是它。”

雲薇直起身,手指順手抽出荷包裡的信紙,一字一句地解釋:“而且,現在的世道,也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雲薇仔細感知著手中的紙張,細膩的觸感摸起來和她身上的月色美人相似,但又有哪裡不太相同。雲薇不好判定,便把霽月從手腕上拎了下來,她問道:“是它嗎?”

霽月用尾巴碰了碰,然後在雲薇手上爬了一圈:“是百里夜的手筆。但究竟是不是月下美人,我也不能確定。”

可有這句話,對雲薇而言已經夠了。

她原本沒有抱多大希望,然而現在她在找的東西已經在她手中了。雖然出了那麼一點兒小岔子,但是並不妨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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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愉悅反應到她的臉上。

雲薇笑了。

不是霽月見多了的冷笑,而是出於開心。

縱然笑意很淡很輕,也足以讓兩隻妖同一時間看呆了。

雲薇將兩張圖紙拼湊在一起,另一塊殘圖上很快也顯露出了陣紋,但是想要催動大陣,還需要一定程度的法力。

這一點兒雲薇到不擔心。

半妖之體的她,繼承了幽素君強悍的血統,法力與生俱來的強大,至少比其他同年歲的妖怪,雲薇的法力要強上許多。

只是她的身體通常支撐不住她的法力。

更何況,是受著傷的時候。

雲薇幾乎是剛動用法力,體內得以平緩下去的疼痛感就席捲而來,痛意衝擊著她的神智,幾乎要讓她就此昏厥。

“小薇兒你不要太心……”急字還沒出口,霽月就看到雲薇倒在了地上,任憑他怎麼呼喚,雲薇都沒有睜開眼。

少年郎也急啊,怎麼說暈就暈了,咒術還沒解開呢!

“那邊的小蛇,你快點兒弄醒她啊!”

“我要是弄得醒,我就不是蛇了,我得是棵梅樹,或者梨樹。”

“要不然你幫我解開咒術,我帶她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