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蘇清婉無奈了。

殷九伸了個懶腰,把蘇清婉摟過來纏了一會兒,得了小甜頭,便把自己剛才說的話拋到九霄雲外:“那東西根本就不在九州皇城,想要找到回來,還是需要去對了地方。”

蘇清婉問:“去哪兒?”

殷九撫著她的髮絲道:“金陵城。”

這次殷九大發慈悲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允許樂齋全員一起出門。哪怕經常被遺忘在樂齋的阿陰阿陽,也順利地得到了這次的出行許可。蘇清婉有理由懷疑是殷九被這兩個小東西哭煩了,才主動將刺耳的魔音扼殺在搖籃中。

難得一次的出行,路途遙遠不說,蘇清婉也確實不太放心獨自將阿陰阿陽丟下,她可不想回來後看到兩條水蛇幹。畢竟這兩個小東西那麼能哭,說不定就哭脫水。

季景雲得知這個訊息後激動的早早換上了花裡胡哨的辣眼睛的衣服,據說那是他最華麗的一件長袍。

“九爺九爺,我們不要坐馬車了,走水路好不好?”

季景雲踴躍的表示他想實踐一下在江南的時候他學到的高超划船技巧,然後遭到殷九的無情毒舌:“走水路?你確定你能把我們帶去的是金陵,而不是輪迴樓嗎?”

季景雲蔫了吧唧的在庭院裡種草,哼唧著:“那我不划船,讓白鹿來總行了吧。走水路嘛九爺,這樣我們還能聽一聽兩岸畫舫歌樓的小曲兒呢!走水路嘛……”

蘇清婉道:“季大哥,你唱的曲兒可比那些人好聽多了。”

季景雲撓頭一想,這話也對。

白鹿道:“景雲,冬日的河面結冰,不適合。”

“九爺,乘馬車去就是。”蘇清婉不給季景雲作妖的機會。

季景雲為此失落了小半天,還是殷九看不下去了,他扶額說道:“到了金陵城,隨便你怎麼展示你的划船技巧。”

眾人收拾好了出行該帶的東西,第二天早上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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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熱熱鬧鬧的坐在同一輛馬車裡。

殷九擴充了馬車的空間,雖然外面看起來和尋常馬車無異,但是裡面卻足夠季景雲撒丫子狂奔半個時辰。

外面飄著小雪花,馬車內的溫度卻十分宜人。

蘇清婉給睡過去的阿陰阿陽蓋上小被子,她看著因為無聊而閉著兩眼在地毯上躺屍的季景雲,又看了看心不在焉的走神的風霓裳,最後提議道:“你們要打葉子牌嗎?”

殷九聞言抬抬眼皮:都給老子說要!

眾妖外加一個風霓裳都加入其中,玩了兩局,他們覺得還挺有意思,很上頭。於是整個路上,大家都在愉快的打葉子牌。馬車疾馳,就這樣進了金陵城的地界。

金陵這處的天氣比九州皇城暖和許多。

風霓裳剛一下車就被一群打鬧的小孩子撞了一下,弄髒了雪白的流仙裙,葉梧連忙幫她將汙漬清理乾淨。

季景雲得意洋洋的從風霓裳身邊走過,顯擺著自己五顏六色的衣服,就算髒了一塊兒,誰又看得出來?

一行人進了客棧,白鹿剛付了錢準備入住,結果客棧老闆就一臉抱歉的走過來說家中臨時有事要閉店三天。

可是其他的客棧都已經人滿了。

蘇清婉想拿著楚錦瑤的令牌去找人救急,後知後覺的發現,令牌不在。她才記起來那天阿陰阿陽把收拾好的包裹弄亂了,殷九責令阿陰阿陽重新整理包裹的事。

令牌肯定是被忘在樂齋了。

並不怎麼好的一個開端。

殷九抬頭看了眼天際,勾唇:“這點兒小麻煩算什麼。”

黑色的妖氣在掌心凝聚,妖力散去時,一本樂譜出現在殷九掌中。化繁為簡,大道三千,這是殷九自己的樂譜。當初蘇清婉去找梁灼玉的時候,殷九就動用過一次。

殷九朝著蘇清婉伸手:“筱筱,來。”

蘇清婉被殷九攬著腰身,她能聽到殷九吟唱的樂文,然後鍍金邊的樂符從翻飛的樂譜中飛出,一如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