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喝道:“陰險小人!”

只是無論她態度如何,魏容都恭敬地送走了她。

一旁的侍衛不經意間看到了魏容的神情,頓時嚇得低下頭,國師府地人都清楚一件事,魏容一般都不會生氣,但是魏容一生氣起來,給人的感覺比楚錦瑤都要可怕。

魏容冷峻著臉走進國師府的大門。

口頭認錯,死性不改,這就是楚錦瑤的雙親。

魏容沒在書房找到楚錦瑤,他問道:“國師去哪兒了?”

一旁的侍女回答:“國師在自己的房間裡。”

臨近楚錦瑤臥房時,魏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不至於太過嚇人:“大人,我可以進來嗎?”

屋裡面許久沒有人應聲。

“大人?”魏容蹙眉,又提高聲音又喚了一聲。

魏容眉頭越蹙越緊,他推開屋門,環顧四周,都沒看到人影。粉紅的帷帳被開門時帶進來的風吹起,魏容撥開帷帳看向床內,床內空蕩蕩的,甚至連個鬼影都沒有。

跑了?

魏容神情一怔,他忽然聽到屏風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也顧不得多想,提步就繞過屏風朝裡走去。

偌大的白色大理石堆砌的浴池內鋪滿了殷紅的牡丹花瓣,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連帶著花香在空氣中飄散開去。

衣服凌亂的丟在岸邊,卻看不到楚錦瑤的人影。

魏容緩緩地往池邊走了兩步。

一雙素白的手臂沾著幾片花瓣從水中探出,霎時間吸引了魏容的注意力。緊接著魏容就看到楚錦瑤浮出了水面。

這種場面,要怎麼形容才好呢?

魏容怔怔然的想著。

分明洗去了豔麗的妝容,竟是比濃妝豔抹更加妖媚。

楚錦瑤整個人的精神都處於一種放空的狀態,她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就好像眼前的是屏風還是魏容都沒有區別。

魏容有些心疼,她是要多傷心,才會選擇躲避:“大人……”

比墨還要黑上三分的長髮貼附在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這卻遮擋不住誘惑的風情,魏容知道自己該將視線挪開,甚至他應該立刻離開這裡,可他就是移不開眼,動不了腳。

魏容扯過一旁的浴袍在浴池邊單膝跪下,不由分說地將浴袍披在楚錦瑤身上,順勢將人從浴池裡抱了出來。

楚錦瑤頓時清醒:“魏容,你幹什麼?”

魏容一言不發地將人放在一旁的軟榻上面,取過毛巾給她擦拭著長髮。倒是楚錦瑤,仰著頭看著他陷入沉思。

“你這副哭喪的表情好像我死了一樣。”楚錦瑤忽而笑了,雙眸裡是十足的漫不經心,她轉身坐起來望著魏容,“難道你覺得我在為了那個女人而傷心?今天碰了髒東西,我當然要趕緊洗乾淨。腦子裡面的汙穢畫面,也不能留下。”

看到楚錦瑤的笑顏,魏容失了一下神,他眨眨眼,為楚錦瑤攏了攏衣襟,低聲道:“別動,我給你擦頭髮。”

“擦吧,小心點兒,別弄斷了我的頭髮。”楚錦瑤道。

魏容手中的動作很輕,也很溫柔。

楚錦瑤透過身側的銅鏡,可以輕易的看到魏容一本正經的表情,她調侃道:“魏大管家,你還記得男女有別嗎?”

聞言魏容手中動作並沒有停下:“大人還記得男女有別嗎?”

楚錦瑤咋舌,不得了,這都學會了用她的話來反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