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孩子畢竟是孫家人,還是要看看孫宜柔的意思。

婉梨沒坐多久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臨走前,蘇清婉告訴她,只要孫宜柔同意,就把孩子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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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沈瓊押去投胎啊?你看他的執念經過業火焚燒和輪迴樓打磨都沒有消失,這人多可怕啊!要是讓他看到一棵死樹,希望破滅,他一個激動,這還不鬧出大亂子來?”跟著殷九從輪迴樓出來的季景雲還沒落地就忍不住咋咋呼呼起來了。

“一個彼此都利益最大化的手段罷了。”殷九並不指望季景雲能夠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他摸了一把季景雲的頭,他不得不回想,當初為什麼救下季景雲。

完全是因為季景雲單蠢可愛吧。

殷九抬頭見蘇清婉站在二樓走廊,他走了過去:“今天不是要和錢嘉仁他們去寫生嗎?還不走?”

“剛送走婉梨,正準備收拾東西出門。”蘇清婉解釋,然後問道,“你是想借沈瓊之手,找到靈虛水?”

“還是筱筱最懂我。沈瓊是最有可能知道靈虛水下落的人,要撬開他的嘴巴,還需一些時間。”殷九道。

不是他不拿這個去做交易,而是一旦他獅子大開口,恐怕會激起沈瓊的膽子,拿此作為籌碼。

對他們來說,靈虛水的價值遠高於那本神樂。

陰陽引渡官可不是個輕鬆的差事。

而且,沈瓊是不可能一下子接受神木枯死的事實的。

總要有時間鋪墊。

畢竟見多了生死別離,對沈瓊來說也有好處。人世間可不只有他在為死去的人感到悲傷啊!

這兩人一開始還在說正事,沒幾個眨眼,殷九就彎腰抱起了蘇清婉進了屋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季景雲發誓他看到了蘇清婉的耳根都紅透了。

青天白日,九爺這個老不要臉又在調戲小清婉!

關鍵是他剛才到底漏看了什麼?

另一邊葉梧正服侍著嬌貴的風小公主用茶點。

季景雲眼睛開始疼了,他覺得自己和這種甜膩膩的氣氛格格不入,成雙成對了不起哦!他兩三步跑到店內抱著白鹿的大腿哭唧唧:“小白鹿,他們都欺負我。”

白鹿對季景雲這種不定時抽風表示習慣,他正想找些活兒給季景雲幹,季景雲突然就爆發了一句:“小白鹿啊,九爺和霓裳簡直一點兒人性都沒有啊!”

白鹿:“……”

一個老不死的大妖怪,一個小不死的捉妖師,談什麼人性?樂齋內最正常的人類就是他們的九娘娘。

三天後,樂齋迎來了一批秀氣斯文的弟子。

人是齊忠斐親自帶進來的,正兒八經的行了拜師禮。

一個個都是頭腦聰明的官場新貴,然而在殷九看來這群小崽子就是和季景雲半斤八兩的單蠢。

妖樂奏得比蘇清婉還不堪入耳。

殷九也只是這麼一想,他自然不會作死告訴別人。

於是樂齋開始了雞飛狗跳的半個月。

殷九在後院開闢了一間屋子授課,每天一進去沒半刻鐘就會暴躁,臉黑的頻率能跟鬼君一比。

“挺胸,抬頭,收腹!施展法術又不是去偷菜!”

“這麼簡單的妖樂都寫錯,你的腦子離家出走了?”

“……”

如此種種訓斥時不時就在樂齋上演,導致三個少年郎下課時聽到殷九的聲音都會忍不住哆嗦。

然而他們在殷九的苛刻的調教下,每一天醒來都能發現自己對妖力的掌控和對妖樂的辯識能力更強了。

殷九的強大不容置疑,三個小輩有苦不敢言,掰著手指頭過日子,簡直就像地裡沒人要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