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們則無所顧忌,有的已經開始偷笑了。

風霓裳仔細挑了兩串晶瑩剔透的玉葡萄放在小盤裡面,又將小盤遞給葉梧頂著,她托腮道:“九娘娘愛吃葡萄,你快去給咱們九娘娘送過去。”

蘇清婉作為當事人,不忙不忙的餵了身旁的殷九一顆葡萄,擦擦手,給大漢倒了一杯酒:“多謝。不過這送禮歸送禮,你來遲的事情,可不能就此掀過去。按規矩,遲到了,就該自罰三杯,您請?”

頭腦簡單的小妖們覺得蘇清婉說得很有道理,整齊應和:“對對對,要罰酒,快點兒,自罰三杯!”

蘇清婉是個正兒八經的人類,書香世家,根正苗紅,只是扛不住殷九長時間潛移默化的影響,如今的行事作風倒是和殷九極為相似。再加上有殷九殷大佬撐腰,誰也不敢小瞧了她這個人類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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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身如月色高華的氣質,清冷似珠落玉盤的聲音,就足以鎮住場面。她星眸一轉,比妖還勾魂。

這分明就是個仙子吧!

仙子下凡了!

大家都盯著蘇清婉,殷九這就很不高興了,他摟著蘇清婉宣佈著自己對仙子的所有權,伸手一敲桌面,輕呵兩聲:“敢沉迷爺的女人的美色,都罰!”

縮在一邊默默嚥著苦酒的棠暮雪來了精神,終於有妖和他共患難了,他豪氣沖天的一跺腳:“喝!”

胡知歌就在一旁啃著烤雞,一把孜然一把辣椒,吃得好不痛快,聞言,想都沒想就舉起酒杯:“幹了!”

庭院內擺著一個大酒罈,也不知殷九搶了鬼君多少藏酒,這麼多妖怪沒完沒了的喝,然而酒罈子裡到現在還有一多半的酒水,像是根本喝不完一般。

阿陰阿陽灌了幾杯酒就不行了,醉得稀裡糊塗的抱頭痛哭,哭完了,又開始發瘋一般的嚎叫。一邊叫,一邊轉著圈的跳著,正好被美女蛇接住。

美女蛇順手就把阿陰阿陽扔到水池裡,剛好砸中了冒出水面的兩條錦鯉,錦鯉就好脾氣的馱著阿陰阿陽在水中漂浮,任由阿陰阿陽在身上撒著酒瘋。

小孩子嘛,總是有那麼一些胡鬧的特權。

阿陰阿陽對著嚎山歌。

“月宮以前有仙子呀!”

“漂亮的仙子姐姐。”

“呦呦呦,仙子好看呀,也沒有清清漂亮!”

“清清最漂亮!”

“呀得喂……”

最後的二重唱讓殷九不可遏制的笑了出來:“那這麼好看的清清到底該歸誰啊?”

兩個小童子傻笑著一起拍手,打了個酒嗝,趾高氣昂的抬頭宣佈:“當然歸我們兩個啦!”

“你們身上那層皮是不想要了?敢肖想老子的女人?”殷九聞言拔高了聲音,倒是沒真生氣。

換作往常,阿陰阿陽早就躲進水裡不敢冒頭了,今天趁著酒勁上頭,他們也不怕了,轉身對著殷九拍拍小屁股,扭頭又搖搖晃晃的趴在錦鯉背上睡死了。

周圍的妖們都忍俊不禁。

“真是兩個小活寶,太有意思了。”躺在水池邊的美人嬌笑著,她看向被爭搶的蘇清婉,舉了舉杯。

蘇清婉記得她。

一面之緣的胭脂鋪老闆,本體是朵牡丹花。

殷九說,她叫紅牡丹。

紅牡丹身旁的樹下,白衣少年正和季景雲拼酒。白衣少年的本體是仙界的一棵梅樹,所以名喚梅白月。

季景雲和梅白月是一起逛青樓的交情,梅白月和紅牡丹的關係不錯,然而季景雲並不喜歡紅牡丹。因為紅牡丹老是想著給他塗脂抹粉,他又不是女人。

是以季景雲看紅牡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順眼,他跟梅白月幹了一杯,翻著白眼兒輕哼:“就算是活寶,也是樂齋的活寶,你這個妖豔貴貨是沒機會的。”

妖豔貴貨是季景雲給紅牡丹的外號。畢竟紅牡丹這種代表富貴的花朵,用賤貨來形容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