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沈瓊的雙親回來了,一見沈瓊的樣子,立刻走過去噓寒問暖。緊隨其後的松雁真人看著殷九,眼中掠過一絲防備的神色。

松雁真人心中升起警惕之意,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半分都沒有察覺。

“閣下造訪寒舍意欲何為?”

這個時候的樂齋內,蘇清婉已經做好了飯菜,只等著殷九回來開飯。然而等了又等,殷九就是不出現,季景雲頻頻看向殷九的房間,時間一長,瞪得他自己眼睛都開始發乾。

阿陰阿陽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沒多久,他們的肚子就咕咕叫。

蘇清婉同一時間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求救視線,她又等了片刻,道:“我們先吃吧。等他回來,我再給他做一份出來就是了。”

阿陰阿陽原地復活,惡狼撲食般往嘴裡狂塞。

季景雲有一丟丟的不安。

九爺應該不會是故意躲在外面的。這不符合九爺的作風,九爺一向不和自己過不去。

而且看起來蘇清婉並沒有介意殷九的不歸,萬一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該怎麼辦?

本來殷九和蘇清婉這兩天的關係就很緊張。

風霓裳安靜的吃著飯,儀態挑不出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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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並不擔心什麼。

就在季景雲想開口安慰蘇清婉的時候,殷九就從房內走了出來,他不理會季景雲呼喚他吃飯的聲音,一頭鑽進了存放樂譜的房間。

這就很反常了。

“莫非是小世界出了什麼事?我看九爺神色不太好。”白鹿眉眼間隱含著擔憂之色。

“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蘇清婉放下碗筷,想了想,又帶了一些飯菜放在托盤裡面端走。

殷九正在翻找著還未被規整的樂譜。

“怎麼了?”蘇清婉走到他身旁,問道。

殷九翻找東西的動作不停:“沈瓊不對勁兒。”

蘇清婉把飯菜放在桌子上,附身拉了殷九起來:“你想找其他的樂譜去驗證這件事對不對?那你先吃些飯,我幫你找樂譜就是了。”

眾人吃完飯跑過來的時候,殷九已經放了筷子,殷九正和蘇清婉說著沈瓊的事情:“無論誰去看,沈瓊都是一個溫雅的教書先生,但是這就是我們陷進去的誤區。沈瓊此人實乃兇徒。”

“不會吧,我看他平時對別人都挺好的啊,那些小孩子可喜歡上他的課了。”季景雲驚訝,“他還怒斥那些為富不仁,作惡多端的傢伙呢。”

“我們看不出來,是因為一開始就被迷障遮了眼。當一個人覺得自己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替天行道的時候,他不會認為自己是個兇徒。”殷九解釋道,“試問這樣的人,如何散發惡意?”

蘇清婉神色一凝:“九爺,此話何解?”

殷九簡單的把事情說了說。

在殷九的敘述之下,整件案件就從天譴意外變成了沈瓊蓄謀已久的惡性殺人案。

死者挪用了朝廷發下來的善款,這件事情不知怎麼就被沈瓊察覺到了,沈瓊因此去找死者理論,卻得不到結果,反而惹怒了死者。

沈瓊為了防止死者繼續揮霍善款,按著自己之前的策劃,盜走了殷九店鋪內的荷包。

接著以荷包原主人的口吻寫了一張約死者出現的字條放在荷包內,這也就是殷九為什麼刻意留心了一下丟落在懸崖的荷包的原因。

他在確定字跡。

死者帶人當街毆打沈瓊,這種不聽勸告,死不悔改的作風激起了沈瓊的怒火。

所以就有了接下來,沈瓊算計死者,用荷包將死者騙出去,最後把死者推落懸崖的事情。

而此時正值雨季,雨水正好能夠將大部分線索毀掉,只留下一具粉身碎骨的屍體。

就算被人認出來死者的身份,也沒人能把罪名加在沈瓊身上。這是沈瓊一早就想好的。

沈瓊的為人在人們眼中太正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