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養了一條小狼狗,天天當祖宗一樣寵著。”殷九悠悠然的開口,“你認嗎?”

鬼君繼續瞪他:“關你什麼事?”

“原話奉還給您老人家。”殷九翹起二郎腿。

蘇清婉的腳步越來越快,她實在不想聽這兩個大佬懟來懟去,這兩人一共處腦子開始犯病。

鬼君率先休了戰:“行了,我不是來找你鬥嘴的。兔子精的事情既然你插手了,我就不管了。他和玉悠兒能走到哪兒算哪兒。婉梨的生辰就要到了,你這不也睡醒了,我想著辦場宴席,算慶祝了。”

“我冒昧的問一嘴,是誰給了您勇氣,讓您敢去操持宴席?”殷九道,“您挑的菜色口味有待公認啊。”

鬼君羞憤的開口:“你以為我為什麼找你商量?”

殷九輕咳一聲:“我說鬼君大人,您打算請誰?”

“活著的新朋舊友都請一請,畢竟大家能聚的日子也不多。有這個機會,就都聚一聚吧。婉梨也會高興的。”鬼君說著看了一眼不著調的殷九,“正好慶祝一下你安然無恙的歸來。”

殷九癱在椅子內:“哪有人自己給自己辦接風宴的?難道不該你都安排好了,來請我嗎?”

“你不是人。”鬼君一針見血。

殷九:“……”

我彷彿覺得你在罵我,可我又找不到證據。

隔天,東城戲園子正式開場了。

蘇清婉一早就和錢嘉仁到了戲園子裡,在後院學習了半天,順道也打打下手。

忙活了半天,錢嘉仁拉著蘇清婉躲到角落裡面偷歇,看著一群花枝招展的戲子們,錢嘉仁嘖嘖有聲:“清婉,不是我見色起義,確實唱戲的姑娘們身段都好啊。就連男人扮起女裝也不遜色。”

那邊剛剛到場的梁非也不知有什麼奇怪的本事,一眼就看到了蘇清婉,他走到蘇清婉面前,溫笑著打招呼:“清婉,好久不見。”

這兩個在九州皇城都是名人,長得好看性子佳,湊在一起,頓時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視線。

蘇清婉淡定的頷首:“梁大哥。”

梁非還是和以前一樣,他沒有因為趙鶯歌的去世而有任何改變,說白了,因為他是個紙人。

蘇清婉並沒有再提起趙鶯歌的事情,梁非也默契的沒有提到。兩人聊了一會兒,梁非就跟著班主走了。蘇清婉收起笑容,凝眸沉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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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非的身體不會有什麼變化,可是梁非的眼神變了。即使梁非掩藏了,她仍舊能夠看出梁非的哀傷和迷茫,他還是沒有從趙鶯歌的死裡走出來。

“清婉,你怎麼會和梁公子這麼熟了?”錢嘉仁問。

“上次出門恰好遇到了,我就和他多聊了一會兒。要說熟,其實也不太準確。”蘇清婉道。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的袖子已經斷到了梁公子身上去了呢。清婉,做人呢,就是要從一而終。我很欣賞你這一點啊。”錢嘉仁道,畢竟已經有主了。

蘇清婉看著錢嘉仁天真無邪的笑臉,特別想一巴掌拍過去,這小子一天天都琢磨什麼啊。

開場的時間到了。

班主在臺子前面守著,後面就被交給了錢嘉仁。

蘇清婉也被錢嘉仁當苦力,在後面忙成一團。

好不容易閒下來,她繞過眾人,登上了二樓的看臺。她的耳朵需要暫時的休息,比起後面嘈雜的聲音,這些她無法欣賞的戲曲顯然更好一些。

小廝也知道蘇清婉的身份,問了兩句,就又去忙別的事情了。

蘇清婉雙手搭在欄杆上,找了個好位置看著下面的戲臺子,她關注的重點在戲子們的衣服和妝容上面,試圖獲取一些靈感出來。

下面的小姑娘們突然爆發出一陣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