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大樂,“大郎放心,有我呢!”

“嗯。”唐奕點頭,看向君欣卓三人。“你們去送送吧,我就不去了。”

君欣卓點頭,追著孩子們出廳,蕭巧哥與福康卻是沒急著動。

來到唐奕身邊,蕭巧哥一臉玩味,“若是小妹記的沒錯,十三年前,正是咱們南下涯州那一年吧?”

“江邊一曲……香奴姐姐彈的好像是《鳳求凰》呢?”

“嘖嘖嘖。”巧哥砸吧著嘴,頗為吃味。“仍在心頭呢……”

唐奕無語,“老夫老妻了,吃的哪門子飛醋?”

蕭巧哥一挑秀眉,“誰吃醋了?”

“只不過,老夫老妻了十多年,小妹時時撫琴,卻不見某人仍在心頭啊!”

“好啦,好啦了。”一旁的福康就見不得唐奕窘態,拉著巧哥。“你可要好幾個月都見不到小糖了,還不去送送?”

“哼!”蕭巧哥輕哼。“懶得和他計較,我們走。”

唐奕這邊如蒙大赦,暗暗遞了個感激的眼神與福康,隨後又玩鬧的朝巧哥一揖,“恭送娘子!”

“娘子好走!”

“娘子不送!”

蕭巧哥瞪了唐奕一眼,“幾十歲的人了,沒個正經!”

再不理他,追著孩子們而去。

……

等到廳中只剩唐奕、曹國舅與潘豐三人,潘豐怪裡怪氣的聲調也是適時傳來,“長見識了哈,某些人這臉皮倒是越來越厚,打情罵俏都不揹人嘍。”

卻見唐奕緩緩直身,神情斂去,歸於嚴肅。

“說正事。”

潘豐一怔,也隨著嚴肅起來。

“正如大郎所料,大遼卻有異動。”

曹佾接道:“這半個月,我們動用了遼境所有的暗線,訊息彙總之後,上午方送到幽州。”

說著話,遞給唐奕兩張密函,“一封是狄帥剛剛電傳回京的,另一封是昨夜剛從雲州突吉臺部傳回來的,你看看吧。”

唐奕接過,展開一看:

耶律洪基於四個月前就秘遣北府宰執調集契丹六部兵馬集結,連同皇室的皮室軍和十萬鐵浮屠出大定西行,消失於漠北。

此時,大定軍營是空的。

而另一封突吉臺密函中也印證了這一點,耶律洪親帥三十萬大軍,過境雲州,向西行軍。

潘豐顯然看過了密函,一臉蛋疼,“這個耶律洪基,還真他孃的早有預謀。”

“他這是想撇開大宋和塞爾柱生撕了東羅馬啊!”

大嘴一撇,“只不過我就不明白了,契丹八部,他為何只調六部,單單把突吉臺和納齊耶兩部扔下了呢?”

“難道……耶律洪基知道這兩部與大宋有牽連,怕走漏了風聲?”

唐奕聞言,眼神深邃!喃喃道:“你猜對了一半。”

潘豐好奇,“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