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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議!”吳育即而出班。“縱有萬般理由,可是隻一點,就足夠讓大宋不能與大遼開仗。”

趙禎有點懵,王德用有點懵,狄青也有點懵……

怎麼?怎麼這些文臣一副很想打的樣子,卻還絕然拒絕開戰呢?

……

這時宋庠道:“臣主理三司,最是清楚這仗固然應該打。可是,咱們拿什麼來打?制庫既無銀錢,也無兵糧,何以戰?”

趙禎聞,言神情一緩,而王德用、狄青則是神情一暗。

他們只想著為皇宋建功立業,倒是忘了,這個千瘡百孔的王朝已經扛不起與大遼開戰的重負了。

這些年,唐奕用沼氣池積肥法普及河北、荊湖諸路,使用者,年增糧産頗豐。平均下來,一年可為朝廷增稅一成。加之西北鹽改並沒有傷及財稅,鄧州、華聯、酒業幾項也進一步增加了稅收,使得朝廷的收入比之從前增加很多。

可是,別忘了,朝廷還有一萬二十百冗軍,數萬高俸祿的冗官,宋遼大道、通濟渠兩個燒錢的大工程。

去年開封大澇,更是讓朝廷入不付出,哪裡還有錢糧支撐一場國與國的全面戰爭?

……

正當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之時,唐奕貝齒翕合:

“三千萬。”

“呃……”文彥博一怔。“什麼三千萬!”

“三千萬貫軍餉,打這一仗,夠、不、夠!?”

“……”

“……”

“……”

“……”

除了趙禎、曹佾,所有人都傻眼了。

文扒皮毛了魂兒一樣喃喃道:“哪來的……三千萬?”

曹佾適時出聲,“早在耶律重元起叛之初,大郎就已經將華聯鋪、觀瀾運轉、各地酒業、副業,所有能動的銀錢盡數歸攏,運抵京師、雄州兩地。”

“幾個月下來,共聚現錢一千九百萬貫、粗細兵糧六萬百石、草料三百萬捆、兵甲二十萬套!”

“另有戰馬一萬四千匹,正在從西域回宋的路上!”

“總計軍資折錢——三千四百六十萬貫,加上今後觀瀾商合的所有收入!”

“只要陛下一聲令下,觀瀾就算傾家蕩産,五年之內,也不用朝廷出一分糧餉!”

……

……

瘋子!

這是文扒皮的第一反應。

也只有這個瘋子才敢傾家蕩産,要獨自支撐當世兩個最大國家的戰爭。

三千四百……萬貫!